只用了一块的糕点上。

他拿起一块,放入口中。

细腻绵长的口感消逝后,余下的味道甜得发苦,难怪她不爱吃。

裴彧这般想着,听她又道:“殿下若不忙,今日便早些回去歇息吧?”

她谨慎地加上了“回去”二字,音色略重。回去?裴彧挑眉。

这就是他东宫的营帐,他妻子的床榻,他要回哪儿去?

他的存在,就这样让她不适?一次又一次地下逐客令,巴不得他离开得远远的,别出现在她眼前。

裴彧:“是该早些歇息。”

明蕴之看着他站起身,唤人备水。先去沐浴过后,又换了一身干爽的寝衣安坐于室,没有半分要离开的意思。

这架势,怕是真要一夜都留在这儿了。不会还想……

她喝了药,又道:“殿下,妾身身子不适,怕是不能……”

“孤何时说要……”他学着她的语气,尾音微微上扬,话语不曾说完,意思却很明确。

男人轻挑眉梢,回望过去。

明蕴之放下药碗,不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