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在她面前哭得可怜,她也硬不下心肠来视而不见,帮都帮了,索性叫人再去查一查。
她提笔准备写信,一抬手,掌中隐隐刺痛了下。
“嘶……”
青芜听得声音,前来一瞧,忧道:“昨日不该叫娘娘沾水的,又泛血丝了。”
右手伤得本就比左手重,她皱眉凝视片刻,仍旧是抬手便痛,只好重新上药包扎。
青芜怕她再碰伤,包了厚厚几层,几乎给手包得圆滚滚,明蕴之连声道:“好了好了,再包下去,怕是连筷子都拿不了。”
“拿不了筷子,奴婢喂娘娘吃。”
青芜将绷带包扎得紧紧的,道:“娘娘体谅别人,也多关心关心自个儿吧。娘娘前几日分明说得好好的,要过好自己的日子,瞧这模样,哪里好啦?”
明蕴之无奈摇头:“教训我真是一套又一套,说不过你。”
青竹此时进来,端着齐王妃送来的炙肉,道:“娘娘,奴婢去问过了,没人送来东西。”
“或许是人多,送错地方了也未可知。”青芜道。
昨日沈怀璋说送过东西来,明蕴之原以为是侍女忙乱着未曾送来,派人去问,得了这么个结果。
“罢了,”明蕴之轻叹一声:“好在他说不是什么贵重之物。”
想到沈怀璋,明蕴之思量片刻,道:“去问问沈大人的寝帐在何处?替我带个信去。”
为着周觅柔之事,她准备写信给当年在书院一道读书时结识的友人,此人并未成婚,而是回了幽州家乡成立了女学,学着她外祖母那般,教女子读书明理。
此人恰是沈怀璋的远亲,几人曾一道玩耍过。只是多年未见,偶尔联系也只是书信往来,明蕴之想了想,还是准备请沈怀璋从中相帮。
她刚坐在桌前,想起自己被包裹得握不了笔的手,苦笑道:“青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