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章(2 / 2)

危感觉到了七年之痒的危机。

他想到电视上说的,每个男人都有个忘不了的白月光,人到中年,爱情变成亲情,这个时候白月光就会更加皎洁无暇地落在他们床前,化作一道绿光,落在枕边这个人的心里。

蒋危又猛然想起,老政委说过,庄玠在高中的时候有个喜欢的女孩。

他这心里突然就七上八下不安生起来,后半夜也失眠了。

?

说起来确实有这么回事儿。

那一年他们刚上高中,景山学校收的虽说都是干部子弟,也有火箭班和普班之分,明着不能说。

但老师和家长心里都清楚。哪个班是尖子生是名师在教要冲清北的,哪个班是给那些刺儿头、校霸集中起来再教育的,从八班到一班,都有排序。

学生家长一般不会有意见,自己孩子是个什么德性家长最清楚,丢到问题班去,磨一磨性子,叫老师重点关照一下德育和作风,其实是对自家小孩好。

蒋危在问题班学号是1,是第一个被丢到这儿来劳动改造的,老爷子给他报名的时候就指名道姓要去这个班,男班主任,脾气直,带学生极严苛,教学水平也就那样儿,但能降住他孙子。

这位孙老师做好准备给一班一号同学一个下马威,没想到第一次月考就马失前蹄。

蒋危排在年级两百多名,甚至超过了一部分前面那个班的学生。

孙老师打了个电话,客客气气地把蒋老爷子请到学校,高兴地说:“老首长,他这个成绩不错的呀。虽然跟清北班有差距,但只要好好学,上个985轻轻松松。”

老司令一看他孙子那卷子就知道这成绩怎么来的,庄玠写证明题空一行顶格写,化学式字母和符号分得很开,蒋危抄的时候连解题格式都不带改的,他爷爷气得手一直抖,把卷子接过来往怀里一掖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