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杀的当事人衣服上必然染上相当量的血才对。铃子的浅黄色衣袖染了血,我想不止那么一点。可是若说不是铃子杀的,她一进去就该发现照代的尸体才对,我不明白她在店内逗留三十分钟的理由。
铃子租来的房子前面的沟渠,发出比昨天更呛鼻的臭味。大概要下雨了,沿着河边走路时,云层降得很低。我用袖口抹掉额头的汗,恰好看到老匠工正在门口更换新的招牌,我问他铃子在不在,铃子已经听到我的声音,从楼梯上面探出脸来。
我向榻榻米匠工说一声,上到二楼。简陋的四叠半(十五平方米左右)房间,只有榻榻米是新的,挂着芦苇草帘的窗边有张书桌,墨砚旁边摆著书信,似乎在写信给什么人。铃子穿着暗色的单和服,隐瞒似的把那封信收进袖子里,请我坐软垫。脸色恢复了,可是昨晚跟我分手后一个人哭过的样子,眼睛肿起。原来是个连自己也可豁出去的女人,现在却担心联系自己性命的最后一条线突然断掉。
「好像要下骤雨啦!」为了掩饰心绪,铃子抬头望望发暗的云空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