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1 / 1)

自然不肯就范,拼命挣扎起来。

后脑被李乐训制住,不得不低头。

眼睛便尽力转开,心中默念:非礼勿视!非礼勿视!

连他最注重的高洁仪态,也顾不上保持了。

李乐训见状,乘胜追击:“徐大官人,你行行好,便告诉奴家,你为何这般神通广大,如何能提前让坛主也为你所用?”

她凑近徐徵的脸,徐徐吐气。

气息洒在他的脸上,使他看清了她红红润润的嘴巴,张合间洁白的牙齿隐约可见。

嘴唇似乎比常人要丰软些。他没来由地想。

自己却把嘴巴闭得死紧,一声也不敢出。

活像是被妖精掳去的倒霉书生。

“告诉我,我就放过你,好不好?”李乐训伸出手指,在徐徵胸前轻轻画圈,声音里藏着钩子。

她的指尖仿佛是点了火的引信,每触一处,都激得他浑身有如火烧。

袖子里的手攥紧了又松,喉结来来回回地滚动。

他再顾不上后悔自己是否失礼,身上是否又现出了蟾蜍一般的丑态。

只顾得上闭起眼,一遍一遍地低声念:“非礼勿视!非礼勿视!”

至于李乐训所问之事,仍一句不答。

僵持一刻多。

无论李乐训如何挑逗,徐徵如何窘迫,她还是没从他口中问出任何消息。

怎么就撬不开他的嘴!

“竟是只老蚌精!”李乐训地松开手,气冲冲地撂下话。

尤不解气,还狠狠地推了他一把。

徐徵挣脱束缚,顶着张大红脸,强自镇定,状似无意地抬脚踱到草垛背后。

他身下不体面,若不再遮掩一二,叫李乐训发现异常,那真是无颜再见她了。

如今哪里只是违背了君子之道,实在是枉为人!禽兽不如!

他红着脸,偷偷看向腿间,心中懊恼。

18

此后半夜,二人隔得极远。

中间还横着柴堆和草垛,谁也不说话。

徐徵把衣袖上的干草全摘完了,连纠缠间皱起的衣褶也都抻平了。

身上再无一丝失仪之处。

萨埵教这制式的黑袍,硬被他整理出许多高洁脱俗的出尘之气。

人却并无任何闭眼的意思。

他脸上的红晕很快便褪了下去,可心里乱糟糟的一团,怎么也解不开。

唯一点最清晰不过他违背了君子之义。

又想到孟圣关于吃苦的训示。

圣人云:……

圣人云:……

他一遍一遍地默念。

当作自我惩罚,硬撑着不睡。

一直枯坐到天亮。

终于,天色欲晓。

徐徵才起身,朝着李乐训走去。

李乐训倒睡得香。

徐徵已走到身前,她还枕着草做的枕头,盖着草扎的被子,呼呼地做着美梦。

夜里,她从稻草垛里抽了几大把,三下五除二,便利落地把自己躺着的角落,塞得暖暖和和,舒舒服服。

“李姑娘,该起了。”徐徵站定,唤她。

经过昨夜之事,他不敢碰她一丝一毫。

听有人叫她,李乐训一下便惊醒了。

猛地坐起身,揉着眼睛,着急忙慌地应:“什么事?就起了,就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