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松吟:“恐怕有人要反。”
徐徵的脸上终于有了表情。
他的左右唇角一齐牵起,动作却不太流畅,似乎不太习惯微笑:“赵员外高见。”
赵松吟又想起不知所踪的田孟方说过,徐知府对吏员只派命令,不兜圈子,在他手下,只需照章办事,无需猜测他话中深意。
可此刻,他却不懂徐徵此言所指。
听他没反驳,便诚惶诚恐地继续道:“府君,依草民所见,反军极易壮大,原先那萨埵教便是例证此教残党在高潭流毒甚广,若再传入新灾民中,恐有死灰复燃之势。我曾听黄知府说过,李通判最近似乎不在,若萨埵匪军再起,府君该如何招架……”
气势虽不足,好歹是把他来时想好的威胁,全说了出来,一条也没漏。
徐徵依旧保持着同样的微笑:
“萨埵大天是朝廷亲封的善神,高潭各处百姓庄户奉神,何罪之有?萨埵教灵使,于良善之家募集善款,如何不能支付工钱,用以赈灾?本地各县主官,也向我推荐了与你一般的头人。赵员外,你可有异于彼?”
仅仅两天时间,徐知府这个两眼一抹黑的外来户,竟能找到他的替代人选?
赵松吟不信。
一肚子的水酒不禁又开始作怪,叫他头脑发热,将心中所想说了出来:“不可能!”
徐徵:“赵员外,我叫你与他们比较,已是酌情。你的好友田孟方,与青人私联,要将毒草五剑叶贩进高潭来,戕害我国民,叫人吸那毒所制的迷香,都患上软骨病。而今他畏罪潜逃,逃入莲口。莲口是临康城里王太师的故土,我不能拿他怎么办。但我在田孟方家搜到罪证,件件都与你相关他与青人通信,向他们保证,你有的是银钱,绝不会拖欠五剑叶的货款。”
“按律当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