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章(1 / 2)

他难得多说。

赵松吟听罢,双腿抖如筛糠。

杀威棒打过的屁股,痛得他几乎站不住。

完了,全完了!

他手上能威胁徐徵的东西,早早用尽不仅用尽,甚至被他逐一化解。

还莫名背上了田孟方扣过来的一口大黑锅!

怪不得田孟方不在家!原来是得罪了知府,畏罪潜逃!

他还说什么,李通判要为五剑叶开商路,可怎么就没打探到,这位临康来的新知府,竟对此深恶痛绝!

赵松吟实在猜不透这二位官员之间的关系究竟如何?他们对五剑叶真正的态度又如何?他明明见过二人携游。

若异地而处,让他去当高潭一方主官,他当然是双手赞成。

当官不就图个名和利?

接受青人的条件是名这不就是议和?平战止戈,休养生息,造福的是千千万万个像他这样的百姓!百姓是要靠和青国贸易赚钱养家的!

贩卖五剑叶是利照田孟方所说,一旦用上了五剑叶,人便再也离不开了。到时赚钱的,不仅是高潭的二位主官,还有他们高潭千千万万的百姓!

思来想去,赵松吟终于悟出了几分他有什么资格猜呢?

单单徐知府一人,便早算到了一切。

自己方才所作一切,与其说是威胁,倒不如说是扮成跳梁小丑的模样,专为这位府尊演了一场滑稽戏!

简直是班门弄斧,螳臂当车!

唯一的办法,便是听他的话,老实为他招工,老实垫钱。

这是为了他的小命着想就算李通判不在,高潭武备空虚,但他的家丁再怎么勇猛,也敌不过知府找朝廷调兵拿人。

65

再之后,赵松吟老老实实地为徐徵做事。虽河工的差事并未给他独辖,但徐徵也并未叫他亏钱。

修缮河堤时,他与各县来的工头常有闲谈。

这些工头,有人是各地县君们的亲戚,对徐徵在临康的声名,略知一二。

从他们口中,赵松吟也听过徐徵大闹御前,以禁绝五剑叶的奇闻轶事,这才得知,徐徵对五剑叶真正的态度他深恶痛绝。

当然,这些都是后话。

而现在,徐徵并非故意不理赵松吟,也不是嫌他烦仅仅两三句话就能平息的事端,何须逃避?

是他实在太忙。

算算时间,李乐训此时应当启程离开涡门,往狮嘴关去。

她发来要粮的消息,他的援军既已到达,可以不必回信,再之后却不能放任。

派出援军时,他知情不报,只要封锁消息,朝廷不会察觉有异。

但李乐训已与青人交锋,而青国猝不及防吃了败仗,没有讨伐檄文,也要下战书来。

多年以前,青国铁蹄南下,打得南方节节败退,不得已委曲求全,以瀚河为界,划河而治。从那以后,青人便把汉人当作待宰的猪羊。

一朝战败,青庭中倨傲浅薄之人,视其为牲畜噬主;而理智尚存之人,则定会对朝中施压要么叫李乐训撤军,要么叫她受后方拖累,绝不愿叫她连占多城。

这时,徐徵便不能再知情不报了。

徐徵算准了时间,加急战报从高潭送往临康,正巧比青国王庭的战书,要早上半天。

正赶上官家三日一次的早朝。

徐徵这封信,写得颇有文采字字属实,但经过他一双妙手润色,即便叫信使战战兢兢地念出来,也难掩昂扬澎湃。

信里李乐训出兵的理由,冠冕堂皇:

说是见一青国商队,偷偷将五剑叶贩入民间,毒残毒死许多人,侥幸能走的人,虽遁入山林求生,但仍戒不了那毒草。不仅如此,还将魔掌伸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