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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到此处,不知为何,他几度犹豫,还是选择开口反驳。
姿态无比认真:“我知道李姑娘的想法。无非是觉得我德不配位……”
而他这一出声,却把李乐训吓了一跳她心中所想,竟叫他猜着了?
他怎么知道,她用茶水点心讥讽他,是要暗指他一个锦衣玉食的草包文人,占了点检太尉之职不说,还妄想拉近与他们金城义军的关系实在做梦!
她还没开口骂呢!
肚里准备好的大段文章,一句也没出口。
她都打算好了,开头便要说“大家专长不一,太尉于文之一道,是当之无愧的头名,而我们行伍出身,似乎尿不到一壶里去……”云云。
话粗理直,既不使叔父显得狂悖看他热切的样子,大概是很愿意在南边做官的。
虽二叔手上握着金城的兵马,不怵南人,她骂他们也无妨。但日后共事,总要维护表面的平和,她是二叔的小辈,二叔的南官梦未成,就把替他把同僚都得罪了,成何体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