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指望他能说出什么。
于是收起玩笑的心思,正经问起话来:“好了好了,我不乱说话了。我且最后问你,徐太尉何时归家?我若要见他,如何见?”
饶义濂:“太尉酉时下值,若头领要寻他,客舍外伺候的仆从,都是伶俐的丫头小子,自会帮头领递话。”
李乐训又指向不远一处房舍:“哦?他是不是住那间?他的二位高堂居东,他自然不会越过父母,应当也住在这个西院里吧?”
饶义濂早被她似玩笑非玩笑的刁钻问题,弄得不知所措,听她一猜便准,更是小心翼翼,老实答:“是。”
李乐训:“好的。那我就不麻烦别人,有事我自己去找他好了。”
“你还有别的事吗?没事就先去忙别的吧,我自己在这房里熟悉熟悉,梳洗一番,睡一觉这一路上把我累坏了,等下要见你们那位爱洁又挑剔的太尉,不弄得和他一样香喷喷的话,那可不行呀!”
*
徐徵归家的时候,夕阳已尽,天色泛灰。
拜见过父母,正往西院走时,远远看见自己房门前有人影。
人影正是李乐训。
她斜斜倚靠在门框上,守株待兔。
等的时间有些久,随便折了条桂枝,百无聊赖地凑近藏在叶片之中的金黄细蕊,转着圈地嗅。
见着徐徵那身绛红的官袍,心情很好地放下树枝,高举双手,向他挥了挥:“快来!等你半天了!”
这时倒不记得要恨徐徵了。
确切来说,李乐训就是这样的人,过去的事,若非影响以后,很少往心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