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他尝试分离，但粘连致密，重新打开CT片子看了一下，他吩咐台下参观的轮转生：“打电话请会诊……请刑主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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佟西言夜休，吃过夜饭，陪女儿在小区超市门口坐摇摇车。接到老师的电话，他刚把一块钱投进去，随着一首嘹亮的“爸爸的爸爸是爷爷”歌声响起，小姑娘安逸地摇了起来。

“你去一下手术室，杨鹤林那边要会诊。”刑墨雷说。

电话那头劈里啪啦的声音挺清晰，他人在牌桌上。

佟西言于是一把抱起摸不着头脑的女儿回家丢给父母，开着他的小宝来匆匆就去了医院。

杨鹤林跟助手在手术间里坐等，见踢门进来的是他，杨鹤林不甚热络：“你看看你们外科能不能做？”

佟西言看他的态度便明白他不满来的是自己。不满也正常，毕竟他只是个小小主治。

从显示器里看腹腔内的状况，癌肿侵犯的范围确实比较大，他去洗了个手上台，探查了一下，侵犯部位主要是十二指肠。这个位置非常棘手，要做下来难度相当大，肾癌手术不会常规做肠道准备，强行分离或切除，极有可能因为感染或组织缺乏营养供给造成十二指肠瘘，这个并发症的死亡率很高。

“就不去动它了吧，”他对杨鹤林说，“我建议暂时先不切，等进一步治疗之后再做打算。”

“不叫你们主任过来看一下？”杨鹤林说。

“他在他也是这个意见的。”佟西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