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肿瘤科去年业务总收入破亿,净收入三千多万,是摇钱树都得让歇一歇吧?”
“那你去嘛。”
家长无奈,穿了一只脚,手伸进被子里摸另一只脚,摸来摸去摸不着。梁少爷故意把脚藏到床另一边去了。
“爸爸去了,怎么跟他们说呀,”他低声笑问,“梁院长派我来告诉你们一声,他要赖床,不来”
“好。”
随便你,都随便你,反正小爷还要睡。
家长沉沉看着壁灯之下他的睡颜,很多时候他甚至想过这样看一生。有什么比他亲手养大的小孩更完美,他挑不出一点瑕疵。
“其实爸爸也不愿意你出门,”他忍不住向他吐露真心话,“爸爸特别怀念你小时候,那会儿你一步都不肯离开爸爸,喝水也要找爸爸,睡觉也要找爸爸,只跟爸爸一个人亲,你全部的世界,就咱们这个院子这么大……一直这样多好,爸爸以后也不出门了,就在家陪着你,咱们搬到地下室去,再不会有人来打扰,好不好?”
卧室里静了几秒,梁少爷坐起来了:“我毛衣呢?”·
?
佟西言洗漱完毕,立在衣柜边挑选外套,外面十来度,他想穿那件焦糖色的巴宝莉的薄大衣。
刑墨雷走过来,长臂从他身后越过,先拿走了他自己那件。佟西言于是挑了另一件深蓝色的双排扣大衣,反正内里穿的黑色羊绒衫百搭。
衣柜里有许多同品牌同款式甚至是同颜色的衣服,大多是50码或54码,但他们极少一起穿出门。何必张扬。
整理衣服时,刑墨雷突然又在镜子前面亲他。明明起床之前已经亲得差点擦枪走火总不能每天早晨都来一次虽然他们彼此享受这件事。
最后还是刑墨雷先停了下来,他硬了。
“不亲了,”老家伙多少有些狼狈,“再亲赶不上查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