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聿握着她的手,“我自己”
他的皮肤很白,被氛围灯照出些许暖色来,下颌逐渐绷紧,梁初楹威胁叫他别动,今天她要自己来。
可她连梁聿的腰带都拽不出来,坐在他身体之上,只有眼泪不停向下砸,哽咽着咬紧牙齿,一边去碰他的嘴唇,一边把住“戒指”。
几乎瞬间,她听见梁聿低低的喘息,腰腹的肌肉无限绷紧,多次难耐到要翻身将她压下去,却又本能忍住,听梁初楹发号施令。
他们接吻,听着大楼底下不断驱过去的车声,身体贴在一起,汗液渗出皮肤,流淌下去。
梁聿的呼吸是滚烫的,扫在梁初楹的皮肤上,他伸出舌头舔掉她的眼泪,“姐姐,怎么这么能哭。”
梁初楹不应,他的手向下垂,在地毯上摸了几下,拾起自己被匆匆扒下去的裤子,很是费了些功夫才从裤子口袋里掏出一个很小的丝绒盒子。
楼外是商业街,车来车往,五彩的灯光将窗帘照透了,交缠的白皙皮肤也像染上霓虹的颜色,像上世纪的油画。
梁初楹蓦然停了一瞬,坐在他身体上,听见他将盒子打开,小腿曲线紧绷,脚趾都蜷紧,出生到现在,从未有一刻这般紧张过。
沙发发出吱吱呀呀的声音,梁聿撑起上半身,汗湿的手指摸上她手背,穿进指缝里,唇盖上她的唇,两片温热的唇瓣轻微张开,偏执问她:“感动,是爱吗?”
梁初楹一时没有回答,他的眼神便如带血的钩子一般盯着她的脸,重复问了一遍:
“姐姐,感动,也算爱吗?”
“……你爱我吗?”
模糊的视野里,梁初楹看见他白皙身体上刺目的纹身,锁骨和腰侧的皮肤都绷起来,热红了,那些代表自己名字的字母如同什么终生的标记。
那一刻,她后悔当初叫他纹这些东西了。
六月份已经很热,画室里门窗都紧闭,闷得人喘不上来气,梁初楹在听见他提及“爱”这个字眼时,肺像被狠狠捏住,直至难以呼吸。
梁聿用温热汗湿的掌心同她十指相扣,另一只手扶着她后背,顺着凸起的脊骨往下摸,滑过她一节一节的骨头,如带电一般,让她泛起涟漪。
在身下的“戒指”从视线里完全消失的瞬间,梁初楹感受到自己的无名指也被套进一个冰凉的圈两头的戒指似乎就能连在一起。
那双湿润温热的手指扣紧她,一对戒指碰在一起,他腕上的手表像发疯一样震动,嗡嗡响个不停。
他微微坐起来,抱着她,舌头舔进她的口腔里,不加节制地攫取所有液体,指尖摩挲着那枚尺寸正好的戒指,漆黑的眼睛逐渐像即将复燃的柴堆,放弃:“不爱也没关系。”
“我爱你就可以。”梁聿黏糊地亲她,说几个字就断一下,碰碰她嘴唇,“姐姐,再过一年,我们就能结婚。”
“我想和你结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