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答地贴在身体上,衬得他的皮肤白得毫无血色,漆黑的碎发完全被淋湿,贴在皮肤上,下面是一张被雨水泡得发白的脸。
梁聿立在门口,撇眼看向桌边的她,无神的眼珠嵌在深红的眼眶里,面上布满风雨交加的阴霾。
梁初楹瞬间站起身来。
短发掉下水珠,滑过他苍白的眼皮和唇瓣。
梁聿的小臂上布满了被勒到发紫的痕迹,他不知花了多少气力才挣脱开来,两只手上一边挂着一个手铐,手腕擦破了皮,血和雨水混杂在一起,链子在湿润的空气里摇摆。
“你跟秦安宇,谈完了?”
雨水冲淡他压抑到嘶哑的嗓音,像破了好几个洞的烂风箱,挤出的只有微弱的气。
她立马跨步走过去,张了张嘴,什么也没说出口,拧着眉去把门?*? 关上,拽着他手腕想把梁聿拉到楼上的房间里去,一摸却摸到他手腕被勒出的血丝。
梁初楹手抖了抖,怕弄疼了他,立马撒手,看着触目惊心的痕迹,牙齿打起战来,声音冷硬又哽咽:“不是说了会打电话招人给你开门的吗?为什么一定要硬生生挣开……”
像慌乱的无头苍蝇一样,梁初楹到处转了转,喊梁庆:“爸!爸!药箱在哪儿?”
“先洗澡……不对……应该先上药。”
梁庆也没见过这般夸张的景象,转头去柜子上拿药箱。
梁聿盯着她,像是没有力气再说话了,手掌一翻,还挂着雨水的掌心里出现了一枚干干净净的纽扣。
那枚纽扣像针一样扎穿她的眼球,梁初楹怔怔低头看着他的掌心,眼睛只是张合了几下,眼泪就像煮沸的雨一样,一滴一滴地,降临在他手心。
屋外仍旧电闪雷鸣,他的声音十分沉重沙哑,带着浓浓的偏执:“你骗我的,你没有答应订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