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闭一闭眼:“快点儿吧。”
抽出湿答答的手指,梁初楹低头同他接吻。
舌头比空调的暖气更滚烫柔软,将口腔塞得满满当当,一丝呼吸都没有溢出去。
鼻息碰撞在一起,像合奏的乐器,一道接着一道。
啄吻的声音不断在室内激起旖旎的涟漪,湿润的痕迹像蚕丝一样从唇角延至脖子,吮吻落下红痕,肩头瑟缩颤抖,梁聿靠在床头。
铃铛系在……从微微发凉的和田玉珠再往下大约五寸的位置,动一下就叮铃铃响。
在有所动作的瞬间,铃铛被晃响,随后连上面的系绳都看不见了,他的呼吸越来越急促,手腕上的电子表震动到发狂的地步,将整只手臂都快电麻了。
“嗬……”
诡异又汹涌的情热涌上心头,浸透干巴巴的心脏,梁聿倾身过来,手掌捏握住她,不叫她逃走。
湿润的嘴唇磨蹭她耳畔,梁聿压低的声音浸透她的耳蜗:“你知道这么玩儿的时候需要说安全词吗?”
未知的情绪疯狂攀升,痛感变得不那么强烈,体温碰撞体温,梁聿喘出一声,灼烧着她的耳朵。
“你自己……想一个。”大口喘气说着,梁初楹抻直胳膊,手指够到旁边的银色手铐,小腹难忍,碰碰他的手腕,难耐地蜷起脚趾,“……扣上。”
梁聿玩味地笑,蹭蹭她的唇,痴迷地盯着她的眉眼,每一寸都让他依恋,他吐气:“姐姐,玩儿狗都不带你这么玩儿的。”
梁初楹盯着他开合的嘴唇,吻了上去,叫他别废话。
不能再浪费时间……
热意蔓延,梁聿很听话地把自己双手铐起来,背在身后,动作被限制住以后,他身体僵硬。
“安全词,是‘姐姐’,可以吗?”
他愉悦含笑,嗓音哑得不像话。
“所以只要我不喊这个,就可以一直继续。”
明明他才是被绳子禁锢住的那个,却显得十分悠然自得,动作很慢,磨人。
手指紧紧攥住床单,梁初楹抬眼看见飞起的窗帘,眸中滑过去一抹痛色,从昨晚开始就空空荡荡的情绪,仿佛在这里得到补充,她哈出几口气。
脑子里一片片白光晃过去,被子上的手机意外被掀下床,不知磕到哪一处,居然开始自动播放起音频来。
模模糊糊的录音传入耳朵,两人皆是一顿。
“梁聿……你给我录下来。”
酒醉后混沌的呢喃,唱着不着调的音乐。
“我的心啊我的心,”
“整栋出租,”
声音绵延不绝,力度随着手机里刺啦刺啦模糊又不在调的歌声愈发加重。
梁初楹猛地睁开眼睛,如同被点穴。
“处处都给你,”
“永远开满,”
梁聿不动了,一圈珠子像是会呼吸,梁初楹觉得喉咙都撑起来,张开嘴,哈气,双眼却泛起红来,回忆涌上心尖,将她的心脏泡软,视野越来越不清晰。
“永远开满。”
“五道口是宇宙中心,在这个宇宙里”
梁聿低头挨着她,喘息间的热气尽数击打在她耳廓,他跟着音频一起慢慢地念,梁初楹听见手机里自己的声音和现实中他的嗓音夹在一起,虚和实交叠在一起,闯进耳朵里:
“有一对姐弟,他们也可以……爱在一起。”
瞬间释放。梁初楹抖了抖,摸到梁聿汗湿的温热身体,攀了上去。
有那么一瞬,眼前的景象像是被撞碎,碎成一片片的,梁初楹记不起来自己在哪里,也许不是在酒店的床上,应该是应该是在北京那间屋子里。
他们应该一直待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