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如影随形的眼睛。

“你得戴”梁初楹伸手去勾床头柜的拉杆,手指动了几下,被梁聿拽回来,扣紧指缝,捏得通红。

快两年了,说长不长,说短不短,时间好像总是一晃眼就过去。

干柴烧起烈火,珠子被最柔软的绸布包裹,他仍然觉得空虚,于是低头向下索取她的吻、她的舌,到发肿、发麻,耳边传来微弱的噪音,如同幻听。

没有爱,吻哪里都不行,吻带来的是被爱的感受。

卧室的空调吐出温暖的热气,漂浮在天花板上,微微躬起的背脊黏住一小块薄透的衣服,与空调运作的嗡嗡声缠在一起的,还有疼痛的哼鸣。

情/欲、爱与被爱的感觉,同时在洁净的床单上激起涟漪,波涛汹涌,撞翻理智。

头发在纯白的床单上散开一片,梁初楹感觉自己的腰被垫起来,温热湿粘的皮肤紧紧贴在一起,她支起身子,很重地咬他的肩膀。

单薄的床板一下一下撞在墙面上,震得好像要落下墙皮来。

仿佛下一秒,就要碎在她身体里。

指甲用力嵌进他肩部的皮肉里,好似要渗出血一般,她两条腿环住他,得到更进一步的亲昵。

多巴胺在分泌,可是心脏某处却一点、一点地,塌陷了下去。

梁初楹开始后悔,如果一开始就没有答应过他,如果从始至终就没有在一起过,是不是就不会像现在这样。

她不至于去柏林待一年,梁聿也不至于吃药,胳膊上多那么多疤痕。

这段关系从什么时候开始变成这样的呢?

从梁初楹主动亲吻他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