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

指尖相触的瞬间,沈辞耳根子蓦地红了。

他低着头,我从余光里打量他。

这是我第一次认真地看清他的脸。

男人偏瘦,肩膀却宽厚,棱角分明的脸上有两个酒窝,一双笑眼总给人温暖的安全感。

目光移到胸膛,然后是手臂。

“你受伤了?”我低声惊呼。

沈辞怔愣,“哦…应该是砸墙的时候被灰泥划伤了,皮外伤而已…”

“不行,谁知道会不会细菌感染。”

我急忙起身去拿消毒药水和纱布。

可能是因为一夜未睡,我头昏脑胀脚底打滑,整个人往后栽倒。

沈辞用胸膛接住了我。

红晕漫到了脖子根,喉结微动。

我脸发烫,正准备爬起身,却听见门外一阵咆哮。

“程意,你急着跟我分手原来是有了新欢!”

还没等我反应过来,门外的人已经闯入,一拳头呼在沈辞脸上。

7

最后,两人被双双送进警局。

理由是打架斗殴加上扰民,邻居报了警。

沈辞从审讯室出来,脸上青青紫紫,眼角肿了一块。

孟泽言也没讨到好。

牙被打飞了两颗,鼻血一直止不住。

“误会都解除了吧?下次别那么冲动了!”

警察拍拍孟泽言的肩膀,又把目光投往沈辞,“还有你,人家打你你就跑呗!非得拳拳到肉,你看他鼻骨都断了…要不是他先动手,你就得喜提银手镯了…”

沈辞撇撇嘴,朝警察鞠了一躬。

没看出来,平日里说话温温柔柔的沈辞,居然还是个犟种。

“好了,把保释手续办了,领人走吧!”

警察把文件递给我签字。

我拿起笔。

“你保释哪个?”

“只能保释一个哈,另一方得打电话叫家属来。”

我看了看面前的两个男人。

沈辞垂头不语。

孟泽言抿着唇满眼恳求,“意意我错了…我不知道他是你犬舍的员工,不应该不分青红皂白就动手打人…”

“之前宠物美容店的事儿我跟你道歉,我没有漠视流浪狗生命的意思,就是关心则乱…”

“还有毛毛…”

听见毛毛的名字,我提笔在沈辞的保释单上签了名。

孟泽言瞪大双眼,“你保释他?”

“他父母双亡,无亲无故,我作为他的老板责无旁贷。”我淡淡道,“至于你,我们好像已经没有关系了吧…你还是赶紧给你爸妈打电话吧…”

“你…”

孟泽言气得脸都红了,却没法发作。

只能拨通父母的电话。

半个小时后,孟家两老抵达警局,办好保释手续。

双方握手言和,我领着沈辞准备回犬舍。

却被孟泽言母亲拦住去路。

“意意,我代孟泽言向你道歉,希望你能看在我们两位长辈的面子上,原谅他一次。”

我勾勾嘴角不说话。

孟父也迎上来,“好孩子,今早接到亲家的电话说要退婚,可真把我吓了一跳…你们年轻人吵吵架没事,干嘛闹这么大呢?”

“彩礼酒席都准备好了,宾客也开始通知了…你这不是要打我们孟家的脸吗?”

“所以…现在怪我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