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母用眼神示意丈夫闭嘴,“你叔叔他嘴笨不会说话,但孟泽言跟我说了,就是因为那条小狗的事…”
“估计是送去美容应激了而已,给点耐心好好养一段时间,会认人的。”
我嗤笑着,把手机的监控视频丢给她。
视频里,顾梦大摇大摆地走进犬舍。
一副耀武扬威的姿态。
“幸好我把犬舍的地址扔了,否则孟泽言就要找到你了。”
我瞥了她一眼,埋头继续喂粮。
“跟你说话呢!聋了吗?”
顾梦一脚踢翻狗碗,毛孩子们感受到了威胁,纷纷龇牙咧嘴。
“凶什么!”
她瑟缩了下脖子,很快又硬气起来,“敢咬我就把你们都扔下楼,就像毛毛那样…”
说罢,她挑衅似地睨了我一眼。
“孟泽言千方百计买了条跟毛毛一样的抚慰犬来,又是送去训练营、又是剪毛美容…没想到你还是看出来了,他现在还在想办法找补呢!”
“出去。”
我指了指门口,不想她留在这里扰了毛孩子们的清净。
“怎么?不忍心听下去了?”
顾梦双臂环胸,一屁股坐在沙发上,“我偏要说…没错,我是拽着毛毛砸到墙上,我还踩了好几脚…可丢它下楼是孟泽言动的手,他心疼我所以才…”
“啪”一声清脆。
巴掌落下,顾梦脸上赫然多了个掌印。
“你打我?”
“打你还算轻的,你害死我的毛毛,就应该偿命!”
说罢,我抄起门边的扫帚拍向她。
毛孩子齐吠,把顾梦吓得屁滚尿流,落荒而逃。
视频到这里戛然而止。
孟家两老面面相觑,孟泽言已经脸色煞白,冷汗从额角流下来。
沈辞在一旁攥紧了拳头。
“意意你听我解释,事情不是你想的…”
“你觉得我瞎,现在又把我当成聋子了是吗?”
“顾梦是胡说的,毛毛不是好好地在吗?”
“孟泽言,到现在你觉得我还会信吗?”
我指着隔离间的抚慰犬,“这只狗根本不是毛毛,真正的毛毛早就被我火化了。”
“骨灰就在这里。”
孟泽言的脸由白转红,“那是意外…我也没想到毛毛会突然攻击顾梦,她只是来咱家拿点东西而已…”
“拿东西?”我嗤笑道,“拿捏你才对吧…毛毛是经过训练的,这么多年我从没见过它咬人…但它非常护主,一定是顾梦用了我的东西,睡了我的男人,对吧?”
“意意我…”
“好了,不用再跟我解释。”我摆摆手,拽起沈辞的袖子,“有什么话留着跟你的好梦梦说吧!我们走。”
8
我把视频文件和毛毛的死亡证明一式两份,打包好送进了孟泽言和顾梦的公司。
没多久,就接到孟母的电话。
说孟泽言跟顾梦在酒店起争执动了手,双双受伤被送进医院。
沈辞放下手里的活儿,坚持要陪我去一趟。
一进病房,就看见孟泽言脸上贴着纱布,额头血迹斑斑。
顾梦坐着轮椅同样负伤,在床边低着头认错。
孟泽言始终别过脸不发一言。
直到我进门,他才撑着身子坐起来。
顾梦去扶他,却被他一把甩开摔在轮椅里。
“意意你来了…”
我没说话,只是走到顾梦跟他的中间,挪了把椅子坐下来。
“我就知道你心里还有我,不然你也不会…”
“签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