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叙白看了眼手表,“医生说你的手……”
“能弹。”我打断他,将咖啡一饮而尽。苦涩的液体滑过喉咙,像咽下这些年所有的委屈。
手机震动起来,是疗养院的视频通话。屏幕里母亲坐在轮椅上,身后是陌生的病房。
“微微……”她的声音有些发抖,“这是哪里?”
我鼻子一酸,强迫自己露出笑容:“新疗养院,环境更好。”
镜头外,周叙白安排的护工轻声解释着各项设施。母亲渐渐放松下来,突然问道:“承枭呢?”
我握紧手机,指节发白:“他……有事。”
挂断电话,周叙白递来纸巾。我这才发现自己的眼泪已经砸在了手背上。
“值得吗?”他突然问。
我看着窗外飞逝的雪景,没有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