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梁两家是世交,我和他自小便有来往。

算得上是青梅竹马。

他手腕的力道不自禁收紧。

“我说取消婚礼,谢总,这次耳朵可听清楚了?”

“什么?梁茵姐,你爱了泽砚十几年,你真的舍得?”

林蝉衣诧异的声音从身后响起。

听到林蝉衣的话,谢泽砚旋即冷笑,“梁茵,戏演得不错,收起你这套欲拒还迎的把戏。”

我连一个眼神都没吝啬给他。

夜里,他和林蝉衣就睡在隔壁客房。

他和林蝉衣激烈的交缠声传入耳中。

林蝉衣只觉得谢泽砚今晚格外卖力,所以她也很配合他。

“泽砚轻点,还有宝宝。”

谢泽砚发了疯似,充耳不闻。

我突然想起有东西落在客厅,刚开门,碰巧遇到谢泽砚赤裸着上身。

林蝉衣陷在被窝,眼中满是得意。

、 我听见谢泽砚的嗤笑声。

“梁茵偷听很久了吧。”

门被甩上,愣了许久,谢泽砚才反应过来自己被梁茵无视了。

我太平静了,平静到我看他的眼神像个陌生人。

谢泽砚心里说不出烦躁。

我这一切反常的态度,最后,他都归根于是我的欲擒故纵。

后半夜的呻吟声,又开始了。

4

次日清晨。

林蝉衣露出暧昧的痕迹在我眼前晃。

我想若是失忆前,我看见或许会心痛,失忆后对谢泽砚全然无感,甚至厌恶,就算他们两人光着在我面前纠缠,我也能面不改色地看。

餐桌上,谢泽砚故意在我面前关心林蝉衣,一会儿给她夹菜,一会儿和她咬耳朵。

除了餐具碰撞的声音,我连头都没抬一下。

谢泽砚脸色难看,手里的筷子被他捏得嘎吱作响。

我吃好下桌,却被谢泽砚拽住,“梁茵,装太过了,别忘了明日的婚礼,一会儿接你去试婚纱。”

我想拒绝,但想起谢泽砚甩了我九次婚礼,我自然也要甩他一次。

见我同意,谢泽砚冷嗤,一副我就知道的眼神。

婚纱店内,谢泽砚的兄弟们也来了,戏谑的目光打量在我身上。

谢泽砚命人拿出定制的婚纱,我看着镜中的自己,很美。

但不属于我。

林蝉衣一袭婚纱出来,谢泽砚的兄弟爆出惊叹。

“哇!嫂子和泽砚真般配!”

谢泽砚穿上定制西装挽着她,倒真像新郎新娘。

林蝉衣娇笑,“别这么说,梁茵姐才是你们嫂子。”

说完,她似想到什么,无辜捂嘴,“这婚纱,我觉得好看就试了,梁茵姐你不会怪我吧?”

我笑了笑,“不会。”

谢泽砚的目光盯着我,似乎要烧出个洞。

林蝉衣惊呼一声,拉链卡住了,执意让我帮忙。

试衣间内。

林蝉衣的脸色近乎扭曲,“梁茵,你再怎么装,可骗不了我,表面装得不在乎,想故意引起泽砚的注意。”

“他是我的,你抢不走!”

她眼中闪过恶毒的光芒。

一声娇呼,“啊!我的肚子!梁茵姐不要踹我,我知道错了,我不该试婚纱。”

门被猛地踹开,我来不及解释,他狠戾地一脚,踹在我腹部,后背重重地撞在墙上发出闷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