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泽砚扣住我手腕,“晚上我会带蝉衣一同过去,爷爷身子不好,晚上给我安分点。”
我忍不住嗤笑,“谢泽砚,你还知道谢爷爷身子不好,该安分的是你,不是我。”
我冷冷甩开他。
谢老爷子不喜欢林蝉衣,谢泽砚为了和她在一起,不惜和谢老爷子大吵了一架。
我打开保险箱,里面的祖母绿玉镯不见了。
这是谢母去世前给我的,说是给我的订婚礼,也是她唯一的遗物。
我突然想起,在林蝉衣的手腕上划过一抹绿。
谢泽砚过来催促,“还没收拾好?我和蝉衣先回去,一会儿你自己开车过来。”
只见林蝉衣穿戴着我的服装首饰,我攥住她手腕,果然看见这熟悉的玉镯。
“林蝉衣,这玉镯你哪来的?”
林蝉衣小脸一白,“怎么了?梁茵姐,这是……”
谢泽砚将她护在怀中,看着她手腕的红痕,一把将我甩开。
“梁茵你抓疼她了,这玉镯是我送给蝉衣的,不就是个破镯子,还给你就是了。”
我踉跄几步,死死地盯着他,“谢泽砚,你知不知道这玉镯是……”
我的话被他冷声打断。
谢泽砚目光阴鸷。
“我不想知道,但你竟敢为了个破镯子,伤她。”
他取下林蝉衣腕上的玉镯,在手心把玩,嘴角挂起玩味的笑。
我想冲过去抢,可根本来不及。
只听见啪的一声。
玉镯碎了。
3
我无力地跌坐在地,双眼赤红,“谢泽砚,终有一天你会后悔的。”
或许是我的目光太过绝决,谢泽砚心里骤然升起不安,这抹不安,好像是从玉镯碎掉开始。
想到儿时对我很好的谢母,我心里满是愧疚。
林蝉衣蹲下身同我一起捡,我满眼愤恨,推开她,“滚开。”
眼见她要摔倒,谢泽砚及时扶住她。
我被谢泽砚一把揪住头发,拖拽到碎玉上,双膝跪在碎玉,地面被血染红。
连呼吸都牵扯着膝盖的神经,我疼得发颤。
“梁茵,别在我面前装无辜。”
看着我苍白的脸,他冷冷丢下一句话。
处理好伤口,已经天黑。
我打车回到老宅。
谢爷爷一见我,满脸慈笑。
饭桌上全程没有搭理林蝉衣,把她当作空气。
林蝉衣委屈地红了眼,谢泽砚见状还瞪了我一眼。
饭后,我随谢爷爷去了书房。
我将破碎的玉镯递给他。
愧疚地跪下,“对不起,谢爷爷,这镯子是我没有护好它,我……”
谢爷爷颤抖地扶起我,声音哽咽,“梁茵,你是个好孩子,不怪你。
我知道你要说什么,是泽砚对不起你,前两天回国我已经听说,他为了林蝉衣装失忆,耽误了你九次婚礼,也是我们谢家对不起你。”
谢爷爷拿出一张报告单,“难怪你出车祸记得我们所有人,唯独忘了泽砚,是我们谢家福薄,娶不到这么好的孙媳。”
之后谢爷爷问了我父母的状况。
我说了要与她们移民去伦敦。
出书房,我被谢泽砚攥住。
“你是不是又和爷爷告状了?”
瞧他为林蝉衣紧张的样,我只觉讽刺。
我目视他,一字一句道,“我和爷爷说,取消婚礼。”
“什么!你再说一遍?”
他眼底通红,似乎不相信这话会从我口中说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