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的,要付钱时,店员笑道:“姚先生已经付过了。”

英珍微怔,有些出乎意料之外,问了价钿,便没再多说甚麽,走出店门、站在路边欲扬招包车,一辆黑色汽车在她面前停下,司机下车给她打开后车门,姚太太侧着半脸朝她笑:“这里叫包车不方便,反正也顺路,我们载你一程罢!”

“哪里好意思!”英珍摆手婉拒,却听见姚谦嗓音低沉:“上车!”

英珍偏不,后面的汽车摁了两声喇叭,司机不停陪笑:“聂太太快些罢,那戏院但得开演,这车就难出了。”

她这才上了车,司机连忙回到前座,邮差绿的长椅与祥和金楼很快被甩得不见影子。

第17章

英珍朝姚太太道:“姚先生帮我把炸金子的手工钿付清了,哪里好意思呢!我得还给你。”从手提袋里去取票夹子。

姚太太按住她的细腕:“他就这样的作派,你要还就是驳面子。这点钱算甚麽,你输几回麻将,我就挣回来了!”

姚谦似不经意地问:“聂太太搓麻将还搓不过你?”

姚太太笑道:“是呀!她不晓得记牌,能不输麽!”

姚谦不置可否地哼了一声,英珍有些不自在,扭头往车窗外面看,姚太太在问:“你晚上回来吃饭麽?有你爱吃的鱼冻,都是指把长的河鲫鱼炖的,鲜的眉毛落下来。”

他简单答:“有应酬。”姚太太自言自语:“那你明天吃罢,忘记了,苏念也不回,幸得还有赵太太和竹筠在,你的那套西服、洗衣店送来,酒渍印子虽淡了,但还是看得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