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没贴一张告示。
小吏照例记账,照例发钱,至于谁拿得银钱多, 不必争,亦无可争。
纺布作坊也紧随其后。
某天早晨,原本横贯通道的织机队列转成了单向?交替, 再在中段设一道布料临时晾晒架,把?空间压缩成三?线一排。
纺线与织布分轨操作,一条布从原料进门到整匹封存,所?经之人不再绕行回头。
织女们一开?始是很不乐意的, 有人抱怨走不惯道,有人借口布晾不开?,但两日后,产出竟提升了四成,原料浪费也骤减。
褚洵微没说?什?么,只是轻轻点了点每日报工单,留给她们自己去算。
如?今整个工坊,从前院账房到后院工棚,从烧火学徒到织布老妇,都在悄然往一种新?规矩里靠拢。
“她们一边骂,一边用。”褚洵微轻声说?。
楚映昭站在外廊,目光隔着竹帘,扫过屋内穿梭的人影。
线轴转动、脚踏机响、纺纱交替,像是一部沉默的庞大机器,终于开?始艰涩的启动。
她问?:“抗拒情绪严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