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推它。”

楚映昭没否认，只?是挑了挑眉：“你说得?对，所以?接下来一步，朕就?要?放开一段，看看它自己会不会走。”

褚洵微瞳孔地震，显然还没完全?适应自己顶头上司的社交风格，怔了一瞬，才迟疑地开口，唯唯诺诺尝试找补：“所以?，陛下今天才约了那批商贩……”

“来做第一笔买卖。”

女帝站起身，拉开窗。外头晨雾未散，灰白一片，有鸟从远处的城檐掠过。

齐望竹将?手中?卷宗轻轻合上，语气带笑，却不轻浮：“只?要?这场买卖能成，后面就?不是商货贸易了是风向。”

楚映昭点了点头，没有答话。

她只?是看着窗外，像在等雾散，又像在等风来。

*

临近午时，京畿工坊外人声渐起。

新铺的地面尚未完全?干透，泛着些微的湿光。工坊大门外立着块粗糙的木牌，上书“官营工坊”四个大字。

楚映昭站在廊下，阳光斜洒在她衣袖上，映出纹线清晰的织纹。她目光越过庭前，落在道路尽头。

那儿尘土微起，有一列小车正慢慢靠近。其中?大约七八位商人，有骑有走，衣衫各异，各自打着算盘和主意。

能在粮草事件中?极快调整自己的站位，他?们的人物侧写?必然是极其统一且一致的嗅觉灵敏，赌徒思?维，敢想敢做。

踩点、探路、谋先机，这些人比谁都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