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唐！荒唐！这是什?么世道？！”

跪在最前的某位士族长，额头上仍残留着被砸出的血痕，他抬起头，双眼布满血丝，声调尖锐而嘶哑：

“我等?才是黑水关的根基！百年来，我等?在此繁衍生息，建立商路，兴办学堂，我们供养了黑水关，我们维持了这座城的运转！而今，你们这些贱口愚民，竟敢审判我们？！”

他的视线在百姓间?扫过，尽管浑身狼狈，可他声音依旧带着曾经身居高位的压迫感：

“你们吃的粮从何而来？生意又从何而来？难道是朝廷给的吗？！你们以为她是来救你们的吗？！”

他嘴角扯出一抹冷笑，满是讥讽：“她要的只是黑水关，而不是你们！”

百姓之?中，有人身体颤抖，有人已经怒不可遏，握紧拳头。

然而，他的狂怒还未结束。

“都?是笑话！”

“朝廷无道，女帝无德！你们不过是被外来军队蒙蔽的愚民，有什?么资格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