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是冷汗的双手紧紧地攥着杨斯佟的枕头。
两个月前。
林琛在那个混乱的、散发着行将腐烂的香气的夜场里,遇到了林晓松的鬼魂。
乱伦没有好下场
林晓松认识许梅是在饭局上,那时候她还是某欧洲企业在中国的高管,用后来她自己的话说,就是“一连串的狗屎运摸爬滚打着被提拔上去了,还以为是自己多能干”。
但很快,骄傲又不甘于人下的许梅就抛弃了高管优渥的身份和年薪出来创业。
两年后,林晓松又在另一场饭局上遇到她时,比起当初肤浅的神采飞扬,她已经变得老练而疲倦。
这正是林晓松喜欢出手的时机。
他找了个人人都三五成群、各自闲聊的时候,准确地抓到了落单的许梅。然后异常平淡地说了一句油腻的搭讪:
“许总,你长这么漂亮,为什么要过得这么辛苦?今天这种酒,你很喜欢喝吗?”
许梅是完全不吃这一套的。
像林晓松这种不讲道理又任性妄为、还投了个好胎供他挥霍的公子哥儿,如果不是长了那张脸,一定在专业奋斗家许梅的黑名单上。
可惜他就长了那张脸,压倒了所有让奋斗家痛恨的疯狂。
更糟糕的是,许梅用自己为数不多的人脉调查过他,得知这个公子哥儿跟本家早就吵翻了天,是自己光着屁股出来创业,不算吃家底的。
林晓松确实是天才,别人奋斗多年也拿不到的胜利果实,他随手一挥,做几件衣服卖几瓶酒就轻而易举地摘下了来。
他既不真的关心市场,也不为了销售到处跑断腿,即便不掏家庭背景,也用不着苦口婆心地求人办事,或为了一两个单子的业绩而出卖理想。
传统奋斗家引以为傲的一切务实、勤奋、谦逊、刻苦之精神,对他来说都不值一提。
他有那种被老天白给的才华。他就是理想本身。他的存在如同对许梅赤裸裸的嘲笑。
好比许梅努力读书,考了无数个一百分,都不如这个吊儿郎当的插班生每天玩着票就拿了竞赛冠军。
林晓松自然还不知道,所有命运给他的礼物,都在暗中标好了价格。
不过平心而论,他的存在,和他那套愤世嫉俗、藐视红尘的唯心式的生活哲学,实际上对后来的许梅帮助很大。
她终于真正学会了将自己摆在一个追寻成功的位置,而不是沉湎于毫无意义的刻苦奋斗本身。
但在当时,这对深陷创业泥潭的老实奋斗家许梅来说,刺激太大了。
她不想搭理他,又渴望压倒他。
她从来没有应对和疯子的社交关系,于是只能诚实地摆出自己的冷漠。
“林总想多了,我是个普通生意人,出席所有生意人应该出席的场合。”
“生意也分三六九等。”林晓松很刺耳地说,“这种九等生意不适合许总,何必呢?”
“哦,那什么生意适合我?”
“我有一批本地艺术家的收藏,远香近臭,在这里卖不出价格。”林晓松真的一本正经地提议,“许总能帮我卖到欧洲去吗?五五分成。我不需要人民币,美元欧元英镑,给我哪个都可以。是不是更省事了?”
“林总要到海外去?”
“不去白不去。”林晓松懒洋洋地说,“赚谁的钱不是赚?哪怕是炒股,美股不香吗?……哦,我是不是该用更准确更正经的新词汇,比如‘做二级市场’之类的。”
许梅“噗”的一声,笑了。
林晓松不远不近地站着,看了她一会儿,微微感慨:“逗笑你可真难。”
许梅一怔。
她知道他私生活混乱,情人孩子到处都是。她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