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轻飘飘的钩子坠下,陆西岭觉得自己被钓死之前要把她弄死。
高级套房里提供的【日用品】,就像劳斯莱斯的轿车里配的十万块的伞一样,一定能让主人用得顺心合意。
浴室里,在陆西岭扔掉第三个尺寸过小的套盒后,终于穿上去了。
他双手撑在盥洗台上,灯光前不敢照镜。
为什么他要把它们都试一遍。
为什么不跟她说穿不上去。
是不想让她失望还是自己本就满身渴望。
他被欲念充胀,冷水在冲着双手的时候,池梦鲤走到了浴室门口。
她那样纤细的身影站在门边,穿着一件白色的连衣睡裙,长长的黑发一半垂在胸前,一半披在身后。
聘婷柔弱,又像一株待折的水仙。
此刻一双剪水秋瞳望着他,可怜又委屈道:“哥哥,为什么这么久。”
她在等他。
等他抱她。
于是双手朝他伸去,她希望被一种重重的力量击穿,告诉她这不是梦境。
她又希望被一道缱绻的吻包裹,即刻将她拯救。
陆西岭那道有力宽大的拥抱冲来的瞬间,她身子往后倾了下,而后双臂去寻他的肩膀,唇去找她的归宿。
陆西岭把她压到床上吻。
他喜欢吻她,说明她并没有那样糟糕,说明她哪怕经历了不干净的事情,他依然愿意碰她。
池梦鲤被他亲得掉下眼泪。
好像在寻找陆西岭并不介意的证明,她在努力地配合,她把唇张开,按照他喜欢的姿态去含住他的唇畔,哪怕要喘不上气依然让他的舌头攻掠。
陆西岭浑身濒于爆炸,他想寻找一个洞隙,让他发泄。
他捧着她双颊的手在克制,语气隐忍到极致,很轻地哄:“鲤鲤别怕,跟着哥哥,好么。”
她眼睛红彤彤的都是水,点头的时候像要碎掉,对他颤着声带说:“哥哥要我……”
那一天,她站在讲台上,没有人帮她,所有人都在嘲笑,陈东甚至一副恩师面目。她看到男生给她画的人像里身材性感突出,她也听到围观人群里的黄腔。
那些嫌恶的、视她为不检点的目光,让陈东敢那样碰她,他以为她不会反抗,他以为她像别人说的那样男人不断。
“鲤鲤,别哭……”
池梦鲤双手环抱他的胸膛,想要得到他更紧的拥抱,得到抚慰,得到温度,她不是被嫌弃的女孩,因为陆西岭正跪在她身前。
“哥哥……可以吗?你喜欢吗?”
他的目光往下坠,少年纯情又直白,眼底都是疯瘾:“鲤鲤怎样……都喜欢。”
她又开始掉眼泪:“真的不嫌弃我?”
陆西岭在她这句话里顿愕,转瞬间,掌心捧起她的左腿,他记得清清楚楚,这里被那畜生碰过。
他哑着嗓音说:“鲤鲤身上的那些脏东西,哥哥都给你抹掉,以后,痛苦的回忆不会再有了。”
池梦鲤轻轻地拖着调儿“嗯”了声,从此以后,这里就是陆西岭的印记,他覆盖掉一切,一切都重新开始。
她轻轻说:“像洗礼。”
陆西岭的手掌向上压,那片肌肤印着她过往难以启齿的阴影,他将它搓红搓烫了,她的心脏也跟着发红发烫,双手举到头顶去抓枕头,睡裙随之往上簇拥,她咬着下唇看他。
猛地,陆西岭目光一转。
房间里只有浴室亮着灯光,幽幽寂寂的,能照亮小小的一片。
池梦鲤很小声地解释:“这儿太潮湿了,洗的裤子都不干……”
少年的目光比他的手掌还要灼热,嗓音哑到了顶,覆着薄肌的胸膛起伏地换气,目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