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不眨地看着:“是海边太潮湿了,还是小窗太潮湿了?”
池梦鲤的胆子终究是小的,想要收回左腿,却被往上一压。
少年另一道手落向鲤鱼吐水的小水缸,只消用拇指和食指轻捏住顶端的小喙,这条鲤鱼即刻就要失控地摆动尾巴,泛滥起更多水花。
“陆西岭……陆西岭……”
她的声音像是要制止他,他又强忍剧烈的起搏心跳,继续哄:“鲤鲤,你总说自己像那小窗,会包容我这座西岭山,你看,天要亮了,是不是该让西岭山照进小窗里来了?”
池梦鲤愣了愣,指尖不会松开,思绪在泛白的意识里回流,她说过么。
好像是的。
陆西岭原来也会记得她说过的话,可她说的是自己的心胸。
然而他此刻说的小窗,却是他的指腹所过之处。
他的那番话也不是征询,他只是提前告知,她扯着枕芯说:“我不是这个意思,陆西岭……”
他俯身正在找诗里的窗,问她:“那首诗怎么背来着,嗯?鲤鲤念来听听,别那么紧张……”
池梦鲤哪里背得出来,这一瞬间她都相信高考结束的一刹那,所有的知识都归还学校,只知道此刻闯进她窗楹的是座巨大的西岭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