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礼物

文古今拿出老板的风度，代替他招呼：“事发突然，麻烦您特意过来一趟，真是辛苦了。”

那位“姐姐”却不太领情，径直问：“链子在哪？”

文古今明白石岱屿已经在电话里交代过，连忙说：“在三楼包厢。请跟我来。”

魏秘书跟着常再图已久，最是有眼色，这时也到了门口来，引着女人先进门了。

石岱屿还在原地站着，脸色有点发白，似乎紧张得不知所措。直到文古今上前唤了他一句，他才猛醒过来，张望着应道：“啊！已经走了吗！”

这一停顿，魏秘书已经带着那女人进了直通三楼的专用客梯。两人眼看赶不上，文古今朝魏秘书打了个手势，拽着石岱屿冲上楼梯，一路小跑朝三楼狂奔。

石岱屿乍抬起头，眼里像是流露出一丝感情。文古今压低声音问道：“真是你姐姐？”

身边的卷毛头点了点，石岱屿小声说：“她叫石铮。”

“你们关系不好？如果别扭，你可以不进去。”

“我不要紧。这是工作。”

石岱屿只管闷头上台阶。他刚才能悄悄打电话想着解决问题，让文古今感到惊喜，但他姐姐一脸勉强，又让人觉得奇怪。然而即便如此还是尽快赶来，文古今察言观色，想必石岱屿在电话中把姿态放得很低吧。

这是人家的家事，不是他该追究的。

他只对石岱屿说：“很好。”

两人脚快，转眼赶到三层。客梯慢慢打开，魏秘书和石铮一起出来。四人面色各异，一同进入VIP包厢。

几位老板口称“老师”，却都在打量容貌平凡的石铮。她站在桌前，气势倒丝毫没矮一分。

见光头老板面前摆着金链，她也不打招呼，不客气地说：“让一让。”

光头老板出于心虚立刻闪开，又因为担心而不肯走远，只在她跟前解释。石铮却看向旁边，石岱屿仿佛被她的眼神操控，赶紧把刚才的情况复述一遍。

她听着便坐下，并不碰触金链，瞧过一阵才拿出两支绒棒把链子挑了起来，又打亮一只微型手电筒，观察各处；再掏出一枚小型放大镜，仔细看了一遍。

过了半天，链子回到原处。

众老板尚在屏息凝神，文古今作为地主，当然要做那个脸皮最厚的人，率先问道：“老师您看怎么样？”

“能修。”石铮说，“谁的？”

一个“能”字出口，全部人都松了一口气。

光头老板脸上的阴云散了大半，跳出来承认：“我带来的，要给预定的客户……”

“我先说好。”石铮打断了他，“断开的地方不是一根，是一束金丝。要修复如初，不但手法必须保持一致，截面也不能有一点凹凸不平，这才不突兀。”

说罢她就逐一指出制作工艺，众人一听，竟然和光头老板方才介绍的全然符合还顺便带上两句修复的要点。见她实在内行，抱持的疑虑也就丢下了。

光头老板听得直点头，跟着说：“就是这样的，老师！金店不肯接，也是怕有什么闪失，赔不起这条古董链子。”

看过链子的丝巾老板一直很紧张，这时见到希望的曙光，也问：“老师修复需要多久？”

“什么时候要？”石铮反问。

这下子轮到光头老板紧张了，几乎不敢说出时限，挣扎着说：“明……明天。能不能赶一赶？老师你看……工费好商量，好商量！”

石铮看他汗已流到脖子，淡然道：“八点。”

“上午？！”光头老板显然没想到这么早，激动得一拍手，“行！当然行！没问题！您告诉我地址，我全程接送。”

在欢喜的几人中，只有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