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声如同惊雷,震得厅内众人皆是一愣。

敬文伯心中暗道不好,这位爷怎么又来了!面上却不敢显露分毫,连忙堆起笑容,乐呵呵地起身相迎。

温氏惊得紫砂壶险些脱手,她慌忙稳住心神,将茶壶轻放在桌上,跟在敬文伯身后,脸上挂着得体的笑容,迎接贵客。

……

只见靖王宋修远面色阴沉,大步流星地踏入厅内。敬文伯的礼还未行完,便见他已径直坐在了主位之上。

文管事神色淡然,仿佛对这一幕视若无睹,从容不迫地上前,对着靖王行万福礼。宋修远见是文管事,面色稍缓,微微颔首,示意她起身。

敬文伯见状,心中不由忐忑万分,颤颤巍巍地想要起身,却听宋修远冷哼一声,吓得他跪在地上再不敢动弹,温氏眼见形势不妙,忙带着傅静安、傅颖芝一同跪在了靖王面前。

厅内一片寂静,宋修远目光扫过众人,最后落在傅颖芝身上,柔声道:“傅三小姐,你先起来吧。”

傅颖芝闻言,抬眸正对上男人深邃的双目,就见他嘴唇微动,用口型对她说,“我为你做主。”不由心中一颤,一股异样的情愫涌上心头。

见傅颖芝起身,退至一旁。宋修远的目光随即转向敬文伯,神色骤然转冷,厉声道,“敬文伯,你眼中可有我这个王爷?”

第二十三章 我为你做主

敬文伯闻言,不由大惊失色,瞬间冷汗直冒,慌忙叩首道:“殿下,此话何来啊?臣对殿下绝无半分不敬之心!还请殿下明鉴!”

宋修远冷笑一声,目光冷冽,直视敬文伯,一字一顿道:“上次本王可是亲口说过,三小姐在临安巷偶遇并救我一命之事,为何你们伯府依旧外散布谣言,说三小姐是被绑架的?是你敬文伯耳聋脑晕听不见、忘记了,还是你觉得本王的命不值一提?”

敬文伯瞳孔一缩,脸上血色褪尽,看向靖王的眼中满是惶恐与疑惑,“殿下,绝无此事!殿下尊贵之躯,伯爵府能为殿下做一点事,臣都觉得荣幸至极!您的金口玉言,臣更是铭记于心,不敢有违,更何况”他声音微颤,抬手拭了拭额间的冷汗,道,“颖芝是臣的亲骨肉,亦是伯爵府堂堂正正的三小姐,臣身为父亲,怎会造谣污蔑自己的亲生女儿?此事定是有人恶意中伤,还请殿下明鉴!”

“哦?是吗?”宋修远唇角勾起一抹讥讽的笑意,目光转向一旁的傅静安,悠悠道,“那贵府二小姐在春日宴上当众宣称能代表伯府,可是得了伯爷授意?”

傅静安闻言,脸色瞬间涨得通红,她将头埋得更低了,精心描画的妆容也已一点点被汗水晕花,身子忍不住微微颤抖着。

敬文伯见状,不由心中怒火中烧,转头瞪着傅静安,质问道:“可有此事?”

傅静安颤抖着身子,无奈地点了头,她不能不认,这是春日宴上众多夫人小姐都亲耳听到的,更何况,当事人之一靖王就在眼前。

“孽障!你都说了什么?”敬文伯目眦欲裂,额头青筋暴起。

“父...父亲...”傅静安喉头发紧,抖得更厉害了。

宋修远见状,凤眸微眯,寒声道,“贵府二小姐在大庭广众之下,不仅散布谣言,还说本王不久前来府中拜会过,甚至代你和侧夫人向本王问好。”看着敬文伯越来越沉的脸,宋修远挑了挑眉。

突然,他猛地一拍桌案,众人皆是一震,便听上座之人怒声道:“伯爷是嫌命太长,想让本王陪你一起担这结党营私的罪名吗?”

敬文伯脸色一白,眼神惊恐,慌忙叩首道:“殿下明鉴!臣绝无此意!定是这逆女胡言乱语,臣定当严加管教!”

宋修远眼神如刀子般,扫过跪在地上颤抖如筛的敬文伯,语气森然,“那就还请伯爷严加管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