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若还有下次,本王定不轻饶!”
说罢,看了文管事一眼,起身甩袖大步离开,路过傅颖芝时,眸色稍缓,向她点了点头。
文管事心领会神,遂也起身对着敬文伯福了一礼,恭敬道,“伯爷,请容老奴再多说一句。今日这春日宴,老奴也是看得分明。您家这位傅二小姐,的确需要严加管教。今日若不是傅三小姐机敏,及时救了庆欢郡主,恐怕老奴此次来,也与殿下一般,是来问罪的。”
说罢,摇了摇头,转身欲走。
“文管事!”温氏双手紧握着帕子,眼中似有点点泪光,凄声道,“这里定是有误会的,我们二小姐她……她平日里最是乖巧,今日之事,定是有人陷害……”
话音未落,便听文管事冷笑一声,她看向敬文伯,意有所指道:“伯爷,傅家是勋爵之家,家风严谨,世代清明,莫要因一时疏忽,坏了百年声誉。”
敬文伯闻言一震,耳边又传来温氏的哽咽声,不由怒意更甚,朗声道,“闭嘴!莫要再丢人现眼!”
温氏脸上红一阵白一阵,她万万没想到伯爷竟会在文管事和府中众人眼前,下了她的体面。
……
送走文管事后,敬文伯重新坐回主位,见他脸色阴沉,眼里泛着寒意,众人都不敢再言语,厅内一片死寂。
“来人!”敬文伯一声冷喝打破沉默,把二小姐关进祠堂,没有我的命令,谁也不准放她出来!”
傅静安闻言,顿时脸色惨白,颤声道,“父亲,女儿知错了……”
敬文伯不为所动,皱着眉挥了挥手,就见两名老嬷嬷立刻上前,将她架起,拖向祠堂方向。
温氏见状,心如刀绞,哽咽道,“伯爷,您就饶了静安这次吧,她还小,祠堂苦寒,她受不住的……””
敬文伯闻言,冷哼一声,“她经不起苦?那我敬文伯府的清誉就经得起她在外如此糟蹋?今日如若不是颖芝,伯府的脸面早已被她丢尽了!”他越说越激动,猛地一拍桌案,厉声喝道,“温氏,平日若不是你这个做母亲的对她纵容溺爱,又怎会惯得她如此不知天高地厚!今日之事,你难辞其咎!若再为她求情,便与她一同去祠堂反省!”
温氏闻言,不由缩了缩身子,两行清泪滑过脸颊,她却不敢抬手去擦,更不敢再多言半句,只是紧紧握着手中的帕子,一副委屈至极的模样。
然而,敬文伯显然没有打算就此放过她,冷声道,“温氏,你即刻将管家钥匙交给安氏。从今日起,你便专心管教女儿,若再让她生出半点事端,休怪我不顾多年情分!”
“伯爷……”温氏声音颤抖,带着几分哀求,见敬文伯不为所动,瞬间如坠冰窖,眸中满是不可置信与绝望,她怎么也想不到,这场春日宴,本该是她扬眉吐气之时,怎的凭白失去了管家之权。
“颖芝。”敬文伯深吸口气,平息了些许怒火,看向一直在角落里站着的三女儿。
“今日之事,是为父不对。”他顿了顿,像是突然对三女儿的疼惜之心一般,柔声道,“以后,受什么委屈跟为父说,为父定为你撑腰。”
话音刚落,便见傅颖芝福了福身,“谢父亲。”少女面上恭敬,心中寒意更甚,方才那根家法棍还横在桌上,现在看来更是讽刺至极傅静安不过跪个祠堂,而若没有靖王和文管事,此刻自己怕是......
……
众人散去,只余敬文伯一人独坐在厅中主位上,他怔怔望着桌上青铜鹤嘴吐出的袅袅香气,思绪纷乱,今日这事,彻底打破了他多年的认知那个被他忽视的三丫头,何时学了医术?又何时攀上了公主府和靖王府这两棵大树?而自己一向宠爱的那个素来乖巧懂事的二丫头,又怎会如此胆大妄为?
忽地,一个可怕的念头蹦出: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