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1 / 2)

谢平涛点点头,吩咐下去:“带证人孙阿猛。”

攥着的拳松了,压着火的心口舒坦了。

他才不管那证人是真是假。

只觉这台戏班子一下子顺眼了,果然他不喜欢结局注定的一边倒的局势,掺上意外,叫人有空隙去抽丝剥茧,才有意思。

不多时,衙役押着名眼窝深陷、脸色青黑的男子上了堂。

不,与其说是押,用拖来形容更为贴切。婫

他脚步虚浮,跟谢平涛见个礼都仿佛耗尽了力气,随时要厥过去。

谢平涛皱紧眉,尽职尽责走流程,问:“堂下何人?有何冤屈?”

那男子开了口,嗓音破锣锅似的,“禀官老爷,小人孙阿猛,是外面那可怜小厮的亲阿兄!今日是来状告刘家五郎强抢人妻,还杀人灭口!”

他一边说着,一边颤巍巍拿那枯瘦得树枝条一般的手指头指着刘玉郎,因为用力过猛,整个人摇摇欲坠的。

“啪”谢平涛面无表情,“孙阿猛,请冷静些。”

而后继续问:“你口口声声刘家五郎强抢人妻,杀人灭口,可有凭证?那所谓的人妻又是何人?”

孙阿猛梗着脖子,表情愤愤,“自然有!”婫

说着,从怀中取出一根银造的玉兰花簪,簪身上染了斑驳血迹,触目惊心。

他朝着谢平涛重重一拜,涕泗横流,“那女子正是我家那刚出嫁的妹子!请青天官老爷替小民做主啊!”

谢平涛眉头一皱,刚要说什么,刘玉郎却似被踩了尾巴的老虎,一把奋起就掐住了那孙阿猛的脖子,神色狰狞凶狠。

“你胡说!阿勇分明是孤儿!哪儿来的哥哥,又是哪儿来的妹子!”

场面一下混乱,衙役们上前拉人,却反被卷入,一群人打做一团。

那瘦男人孙阿猛别看外表跟朽木一样,那鸡爪似的手挥舞起来连受过训练的衙役都招架不住。

“真是一场闹剧啊!”人群中,戴着斗笠看热闹的顾晗戳了戳一旁老神在在嗑瓜子的苏柒,“你说,孙阿猛这一告几分真几分假?”婫

【未完待续】

第8章 是去闹事,不是送死

“临亭兄,可别乱打坏主意哦!”苏柒又磕开一颗瓜子,吃得津津有味,意有所指地提醒。歡

顾晗一笑,“近墨者黑嘛!”

招了招手,一个小厮凑了过来,他同那小厮耳语几句,小厮面色诡异,嘴角一抖一抖,但还是拱了拱手表示领命。

见小厮很快淹没入越聚越多的人群,苏柒叹了口气,“还是收敛些,逼急了老虎,可不管你是谁家崽子,照咬不误。”

顾晗哈哈一笑,“儿子在这里受人污蔑,刘大人一个当老子的还安坐钓鱼台太说不过去了,我也是好心。”

苏柒翻了个白眼,“我可不信你看不出来这个阿猛也是刘大人弄出来的,不过啊,他太自负了,忘记了一点。”

“哪一点?”顾晗问。

苏柒打了个响指,“你手里的棋子可未必只是你手里的。”歡

闻言,顾晗还是不太明白,“什么意思?你知道点什么?”

苏柒老神在在,“且看下去吧,这汪水浑着呢!”

两人交谈间,里面的混乱总算告一段落,恢复了平静。

孙阿猛用手背抹了一把乌青嘴角溢出来的血迹。

他张开手掌,还是那枚染了血的银簪。

“这便是证物。”他仿佛冷静下来了,整个人显得愈发阴测测,毒蛇吐信般的目光划过同样一身狼藉的刘玉郎,叫刘玉郎不寒而栗。

“呈上来!”谢平涛拍板定音。歡

一个衙役赶忙上前将东西接来递到了谢平涛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