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很生气,觉得自己就像砧板上的肉,已经被人盯牢了,他问:
“张国兆到底藏了多少钱?”
攻挑眉道:“你想知道?”
受点点头,攻冷笑:“保守估计五个亿。”
受深吸一口气,似乎不敢相信,五亿!竟然这么多!攻笑道:
“不动心吗,五亿,是不是后悔没给他生孩子了?”
受怒道:“这和生孩子有什么关系!”
“当然有关系,”攻调侃地看着他,冷笑:
“你的肚子如果争气点,当初怀了他的孩子,说不定他现在就告诉你那些钱藏在哪儿了。”
“啪!!”
房间里响起一声沉闷的脆响,攻被扇得偏开了头,受愤怒地看着他,手掌扇得发疼,怒道:
“你不要再胡说八道!”
吴书行低下头,手掌摸了摸被扇的那半边脸,抬起头的时候目光完全变了,阴沉冰冷道:
“我们做个交易。”
受恶狠狠看着他,吴书行说:
“你让张国兆检举周定海。”
受呼呼喘气,胸口都在起伏,吴书行又说:
“我可以护你安全。”
18
受被攻关了一个月,一个月内,别墅加强了安保,二楼的房间外装上了铁栏杆,受没有被逮捕,却已经体会到了吃牢饭的滋味。
受崩溃地在屋子里大叫大骂,攻打电话警告他:
“自己想清楚,到底该相信谁,你如果想坐牢,现在就让你提前体会体会。你如果想自由,就去求张国兆,他一天不开口,你一天出不去。”
受崩溃地痛哭。一个月内吴书行很忙,除了给他打了一次电话,再也没去看他。第二个月,吴书行找人给他定做了一条红裙子,照着他订婚礼服的款式做,裙子做好后,再次去见了他。
受像个囚犯一样被关在房间里,每天最大的自由就是吃饭的时候可以去餐厅,晚饭后在花园里有二十分钟的活动时间,手上戴着手铐,脚上戴着镣铐和定位的脚环。真的像个囚犯一样。
吴书行送了两本刑法书给他看,受看着那些森严的法条,全身发凉。他真的不该收陈恭的东西,尤其是那套房子,他已经蹚进了浑水,再也洗不清。一个月内受暴瘦了十斤,吴书行再次见到他的时候差点没认出来,一个二十二岁,青春正茂男孩被他吓得要疯掉,受再次见到他的时候,直接跪在了他的面前,哀求:
“吴叔叔,我错了,求你帮帮我。”
攻沉默地看着他,受继续说:
“你可不可以放我自由?”
他的眼睛里已经完全没了光彩,想到吴书行说的十年以上的刑期,灵魂都在发抖,他不想坐牢,他为自己曾经的愚蠢后悔。他恐惧道:
“你可不可以放我自由,我把所有钱都交出来,陈恭给我的,我父亲去世的时候给我留了一套房子,现在我叔妈和堂弟在住,我可不可以用那套房子抵罪?”
他天真地想,他什么都不要,用房子还房子,可以不可以当做没事。吴书行冷道:
“我让人给你的书你没看?”
受羞愧地低下头,他看了,看完更害怕了,更想逃走了,攻冷道:
“这是你应该受的罪。”
受的眼泪大滴大滴滚下来,抬起头质问他:
“你又有什么资格来惩治我,你是法官吗,你是警察吗,你这样关我,同样犯法。”
非法拘禁。
吴书行低下头,与他直视,冷幽幽道:
“我不懂你在说什么。”
受的脸色惨白,痛恨地看着他,吴书行比所有人更心机深。吴书行一边进屋一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