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书行冷幽幽盯着他，突然拉住了他的手，低声说：

“陈恭打火机上的塑料壳找到了。”

受心里一震，情不自禁发抖，攻盯着他的眼睛，又威吓道：

“是一张特质的存储卡，里面有关于你的东西。”

受一阵阵头晕，颤抖道：

“什么东西？”

吴书行微微一笑：“海甸那套房子的电子转让合同，你签了字。”

受一阵阵头晕，这下真的被抓到把柄了，还是自己供出来的。

17

回到别墅，攻又将受关进二楼的房间，锁上了门。受再次坐到床上，攻提了把椅子坐到他的对面，看着他的眼睛，很认真问：

“告诉叔叔，张国兆到底和你说了什么？”

受已经不信任攻了，害怕地低下头，紧张道：

“他说下次见面告诉我，让我穿红裙子，戴他送我的项链。”

“项链？什么项链？”莫名其妙又多出一根项链，攻更加怀疑。

受撒谎道：“项链我放家里了，你让我回家拿吧。”

攻的脸色慢慢冷下来，突然凑近，盯着他问：

“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我给了你机会自救，你自己不珍惜机会，是想坐牢吗？”

受的眼睛再次红了，颤抖着对峙：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什么也不知道，那套房子是陈恭送我的，那是他的房子，他爱我才送我。”

“爱你才送你？”攻讽刺地冷笑：

“我已经告诉过你，受贿一千多万是什么罪，你还敢说不知道？”

“我没有受贿！”受据理力争：“我根本什么也不知道！你要查就应该查陈恭，不应该找我，我只是和他在谈恋爱，不懂你在说什么。”

“不懂我在说什么？”攻气笑了，恶狠狠凑近他，呼吸都喷到他的脸上，冷笑：

“张国兆教你的，让你把自己撇干净？你觉得你能撇干净吗？一千多万能撇干净吗？”

受颤抖着回应：“我说了，那套房子是陈恭送我的，他自己送我的，你应该去找他，或者找我叔妈，房子是我叔妈卖的，我没有经手。”

“没有经手？合同上白纸黑字写得清清楚楚，从你的名下过户出去，你觉得和你没关系吗？张国兆教你说不知道，怎么不教你不要随便收别人东西，上别人床呢？”

攻步步紧逼，受羞耻得哭出来，攻看着他哭，又说：

“一个已经关进监狱里的人，你竟然还会相信他的话，你究竟是太天真还是太傻？”

受痛苦地捂住眼睛，心里完全混乱，他不知道该怎么办，该相信谁，他不知道该找谁求助，他看着攻，哀求：

“放过我吧，求求你放过我吧，我什么都告诉你了。真的都告诉你了，你都已经找到陈恭的存储卡了，还想要什么？”

攻看着他的眼睛，继续说：“我实话告诉你，一个陈恭根本不够，我要他上面的人。”

受惨白了脸，他的目标果然是周定海。受痛苦道：

“那你应该直接去查那个人，我根本不认识他，也没有你要的线索。”

攻说：“我说了，你去求张国兆，让他开口，既是帮你，也是帮他自己。”

“我为什么要去求他，他已经自身不保了，如果他想开口，早就告诉你们了，他不开口说明他也不知道。”

攻头一次觉得他聪明了点儿，看着他的眼睛说：

“你真的不怕坐牢？”

受脸色发白，心里想着最后的退路，给海外的那个人打电话，只是他没有找到机会，他的手机也被没收了，这里也处处被监控，他该怎么办。吴书行看着他紧张不安，微微同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