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别又像前年一样,哭的眼泪鼻涕一把的,死活抱着灯不舍得放走。”
“哎呀哥!”稚鱼跺脚,羞愤瞪她哥一眼,“都说了那是过去的事,不许再提了!”
“好好好,哥不提了。今年的灯由小稚鱼来点蜡烛可成?”
“真的吗?”稚鱼惊喜的拍手,眼睛都亮晶晶的,“那就说定了,到时候我来点蜡烛,再由咱们一块来把孔明灯放飞!”
“好,都听你的。”
稚鱼喜笑颜开,连声直道还是她哥最好。
小呈安在陈今昭怀里手指刮脸,眯眼笑话他小姑姑羞羞。
稚鱼哼了声转过脸,不与那夜哭郎一般见识。
一家人边走边说说笑笑,倒也不知不觉就来到了繁闹喧哗的长街。
这一进入长街,当即就觉热闹极了。
道两旁的茶楼酒肆扎绸挂彩,街市上方悬着的花灯璀璨生辉。沿街有售卖各色新鲜佳果及月团的小食摊,也有提着篮子兜售各色小零嘴的卖货郎,有当街献艺的杂耍的,也有敲锣打鼓穿过长街的舞火龙的。
陈今昭他们当真是目不暇接,只觉这些热闹场景是怎么看都不够,尤其是置身于华灯璀璨、人声鼎沸的繁华盛景中,更让人有种普天同庆的欢愉感。
“哥,我要吃糖蒸酥!”
陈今昭听了就示意了下登月楼的方向,“一会去那边的福顺记买,省得买了旁家的,你又嚷嚷嫌弃味道不对。”
稚鱼一听也是,就从小食摊上转了目光,又伸长脖子去瞅别的摊位。下一刻,双眸就噌的下亮了。
“哥,那有糖渍梅子!”说着竟挣开陈母拉着的手,蝴蝶一般的穿梭人群中,就要挤进另一旁的小食摊。
陈今昭一见,赶紧快步上前一把拎了她后领将她拽了出来,斥责道,“在家时候怎么说的,不是不让你乱跑吗!陈稚鱼,你要再敢不听话,我就让长庚拧了你送回去。”
陈母这会也喘着气过来,狠拍了稚鱼后背两下,“不省心的东西,也不怕让拍花子偷偷给你拖走!你哥说得对,再敢乱跑,那也都别放灯赏月了,全都回家去,也省得我操不完的心。”
稚鱼吐吐舌头,连连摇头说不敢了。
接下来去往登月楼的一路上,幺娘扶着陈母,陈母拉着稚鱼,在前面走着,陈今昭抱着呈安则与长庚走在后头,皆是不错眼的盯着,不让她们离开视线范围内。
虽说天子脚下治安靖绥,但也不是全然万无一失,看紧点总归是无大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