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今昭每日除了上值就是回家,能犯什么事?”鹿衡玉没好气回了句,又反向质疑,“你怎么不想想,或许问题出在你自个身上?”
对方闲暇时候,或是拜访故友世交或是拜访恩师的,指不定是结交了什么不该结交的人,惹了上头人的眼。
鹿衡玉越想越觉得有可能,质疑的目光不住投向沈砚。
沈砚蹙眉:“我非是在追究谁的错,只是欲寻明白是谁的问题,又是哪处出的问题,来日也好规避些。”
这话是有道理,找出问题所在继而规避一二,也省得来日再莫名其妙的受上这一遭难。
三人开始冥思苦想,直至走出了宫门,也都觉得不是自己的问题。
沈砚怀疑是鹿衡玉外租家犯事,鹿衡玉怀疑是沈砚交友出错。至于陈今昭则不同,她是同时怀疑他们俩人。
总之,自己无错,错的都是旁人。
中秋十五这日,整个皇城都弥漫着欢腾的气息。
陈今昭从大早上起来,就能隐约听见外头远远传来的敲锣打鼓声,喧喧闹闹的一直持续到晌午都未歇。这还是白日就尚且如此热闹,那到万人空巷的满月夜,不知该会是何等的盛况。
吃完早膳,一家子围在一起做月团。
陈母与陈今昭负责调馅,幺娘与稚鱼负责捏出各种形状,长庚负责烧火,至于小呈安则等月团出锅后,负责品鉴每种馅料的月团再给出稚嫩的评价。
午后的时候,陈母开始炸油果子,陈今昭这会就帮忙和面,幺娘在旁擀皮包糖,长庚依旧是忙着烧火。
至于稚鱼也忙个够呛,自晌午用完午膳开始,就忙不迭的一趟趟的换衣裳捣鼓头发,因为其他人都在忙,实在没空去给她评鉴这套衣裳好看还是那个发型好看,所以评鉴这活依旧落在了小呈安头上。
在厨房里忙活的几人,很快听到东厢房里的小呈安,评价他小姑姑的新发型像两根竖起的树杈子,随后稚鱼那气急败坏的尖叫声就传来过来,跺脚恨恨说他这个夜哭郎除了尿床还懂个什么。
两人就开始一言一语的吵嚷起来。
小呈安说她是大树杈子成精,稚鱼骂他是尿床的夜哭郎。
唯恐两人吵到最后又开始嗷嗷哭,陈母赶紧走两步到房门口,冲着东厢房的方向吼了声,“再嚷嚷,今晚上你俩谁都别想出门!就老老实实的在家给我待着!”
一句话,让两煞星顿时老老实实的闭嘴。
陈今昭摇头失笑,回头又去舀了勺面,顺道将再次垂落的袖子高挽起来,继续和面。
晚上她还得给另外两人带呢,这果子可得多炸一些。
??[35]第 35 章:晋江文学城首发
戌时初刻,陈今昭换上身青蓝色宽袖圆领襕衫,发上束上墨玉冠,偕着同样打扮一新的一家人,欢欢喜喜的走出家门。
长街上灯火通明,人声鼎沸,尚未近前,都能远远瞧见高悬的各色花灯以及涌动的人潮。
“快些啊娘,您瞧那灯市都已经开始了!”
稚鱼孩子心性,远远瞧见热闹心里头就愈发急了,挽着她娘的胳膊连声催促。
陈母嫌她又是跺脚又是伸长脖子的没个大姑娘样,用力点对方两下脑门,骂两声皮猴,叫她庄重点。
“哎呀娘,我这不是怕错过放孔明灯的时辰嘛。”
中秋月夜,燃放孔明灯是有时辰限制的,若是错过了那可只能等下一年了。稚鱼不由频频回头望向长庚提着的那盏孔明灯,看着灯面上那栩栩如生的嫦娥抱玉兔图,满心欢喜的想,到时候千万盏孔明灯齐放升空时,他们家的孔明灯一定是最夺目好看的。
瞧见稚鱼雀跃的眼神,跟在身后的陈今昭取笑道,“今年这盏灯让放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