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枝吃了一惊,白鹰已经站在她的肩头,双爪用力,把她衣裙上的丝线尽数勾破。
崔怀邵赶来时,看到的便是云枝双臂环胸,泫然欲泣的样子。
他不禁皱眉。
白鹰固然凶狠,但云枝何至于软弱到被欺负成如此模样。
崔怀邵厉声呵斥,白鹰才停下乱动的爪子。它看着云枝仓皇的模样,以为一顿重重惩罚是逃不了的,便扇动翅膀,忙逃之夭夭了。
崔怀邵没有靠近云枝身侧,他只远远地站在一旁,说会给她一个交代。
他想,这次白鹰做的太过分,断然不能继续容它。
看见崔怀邵侧身而立,没有将目光落在自己身上,云枝声音发颤道:“表哥莫走,我的裙带不见了,衣衫不整,如何能见人?”
崔怀邵拢眉,正视着云枝,反问道:“表哥?”
他素来听惯了别人唤他太子,第一次听见此等称呼,不禁神色微怔。
云枝颔首,将来历说出。柳王后为她的小姑姑,于情于理她该叫崔怀邵一声表哥。
崔怀邵正了神色,仔细看云枝的眉眼。他眉峰皱的极深,不禁将心里的疑惑说出:“你是当初抱腿的女郎,可是,你不过才这么一点……”
他拿手比划着。
云枝心中暗道,崔怀邵在别的地方聪慧,却在此刻犯了蠢。她那时不过十二三岁年纪,小小的个子。可人总是会长大的,比如她的个头、身段。
崔怀邵像是意识到自己问了一句天大的蠢话,顿时抿唇不语。
因着一句“表哥”,他此时不便转身就走,就帮着云枝寻找不见的裙带。
崔怀邵走上前去,顿时失语。因云枝左看右瞧,就是不往脚下看,才没有发现裙带就在她的面前。
崔怀邵看着蠢呼呼地还在寻找腰带被白鹰弄到哪里去了的云枝,轻声叹气,俯身帮她捡起。
云枝忽然惊呼一声。
崔怀邵抬头,正欲询问发生了何事,只见袅娜的身子朝着他砸落。
不过转瞬之间,两人倒地。
崔怀邵不仅后脑吃痛,连鼻子也被狠狠撞到。但一前一后的痛苦却截然不同,因为前面的不止酸痛,还有馥郁的芬芳香气。而且这痛并不是因为碰到坚硬而起,是被绵软包裹着、拥挤着,喘不过气来而生出的痛。
崔怀邵眨了眨眼睛。显然这是他头次遇到此等事情。
但很快,他就意识到发生了什么。
对崔怀邵来说,被女子靠近让他无法忍耐。可今日之事,远远超出了他忍受的底线。
因他的鼻,不,应当是他的整张脸都被绵软而包围。眼前是一片雪似的白皙,似海浪一般朝着他涌来,将他裹挟其中。
更令崔怀邵感到绝望的是,由于白鹰刚才的胡作非为,云枝的衣裙被它划破,刚才堪堪维持,此刻却承受不住,轻声裂开了。
雪白的浪花彻底失去控制,朝着崔怀邵铺天盖地地扑来。只要他的腰挺的再高一些,或者脖颈再多扬起一点,海浪便能送他的口中,任凭他品尝其中滋味。
崔怀邵要推开云枝,可他的眼前也是雪白一片,根本无法正常视物。
他的双手胡乱摩挲着,但一时不慎,就碰到了只有细细一根系带的柔软腰肢、光滑柔腻的背。
崔怀邵只得高举起双臂,免得又碰到什么不该摸的地方。
云枝被突然发生的变故吓到了。刚才衣裙破烂,她本以为只有几道划痕,没想到崔怀邵刚一靠近,她的衣裙就突然破开,几乎衣不蔽体。她才发出惊叫,脚步不稳,向着崔怀邵倒去。
云枝心中庆幸,还好面前有崔怀邵在。有他做她的人肉垫子,她才免于砸到了脸。但崔怀邵可就吃尽了苦头,她刚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