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顾玉宁不蠢,他清楚的知道,许文尤面对他展露的所有柔软一面,只是为了引诱他靠近,然后再次像刚才那样,狠狠咬下。

他改不掉的。

所以顾玉宁解开了他领口的纽扣,一颗一颗,就如同昨日许文尤那般,缓慢又磨人,但又没有完全解开,只解开了一半,刚要收手,就听面前好像变乖了的人说:“老公没有力气了吗?不过也是,老公都上了一天的班了,也被人说了一天废物了,怎么还会有精力陪我玩呢?”他像在喃喃自语。

可只有顾玉宁知道,他不是,而是在刻意说给他听。

心底即将涌上的怒气被理智极力压制,可许文尤的话还是令顾玉宁喘不上来气。

许文尤知道他被人说了一整天,也知道所谓顾玉宁“家暴”妻子的消息,已经传到了公司里,更知道自己反感他“家暴”他这件事,却还要拿出来说。

反反复复、反反复复的妄图挑起顾玉宁的脾气。

“嘭!”

床边的一个装满水的瓷杯被摔在墙壁上,雪白的瓷片在空气中炸开一个个雪花。

碎片落地。

许文尤听到了那些声响,被黑色领带蒙上的眼睛弯了弯,鸡巴滚烫地贴着顾玉宁的腿,无声阐述着自己的激动,“老公?”他像是不懂。

顾玉宁没说话。

其实在某种意义上,顾玉宁搞不懂许文尤为什么一定要执着于挑起自己的脾气,看自己为了他的某句话、或者某个举动而泄漏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