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室内。
在将侧卧里的许一年哄睡后,顾玉宁躺在床上,发丝湿漉漉的,白皙的皮肤因洗澡,被浴室内的水蒸气熏得泛红,他随手翻开床头的一本书,戴着眼镜阅读。
不知何时,怀中悄无声息躺进来一个人。
许文尤刚从浴室里出来,身上套着一件宽大的白色衬衫,长度刚好到大腿中间,像极了偷穿丈夫衣服的小妻子,他下巴贴在顾玉宁怀里,闷声道:“老公在等我吗?”
他们的结婚纪念日被毁得一干二净。
蛋糕吃了,花也买了,但其中的两位主人公没有一个是开心的。
他柔顺乌发落在顾玉宁胸口,吹过了,没有往下滴水,却带着冷意,将顾玉宁的意识从远处拉了回来,“我在看书。”他回答着许文尤。
“是吗?”
许文尤小声说:“那老公没有在等我?真的假的啊……我心口有点闷,怎么办?”
顾玉宁合上书页,“我也不知道。”
“老公,你早上说得礼物呢?”许文尤抱着顾玉宁的腰,尽力把自己埋在他怀中,轻嗅着他身上的香气,每闻一点,心底的不安好像就变得轻一点,“又要食言了吗?”
许文尤似是在低落。
顾玉宁摸了摸他的乌发,伸手抬起他的下巴,在出声让许文尤不要动后,白皙指尖轻轻地、缓缓地把他脖颈处松垮的黑色领带解开,“陪你玩算是礼物吗?”
顾玉宁从来没有食言过,至少在有关于许文尤的事情上,没有过。
许文尤眯着眼,低头蹭了蹭顾玉宁的手心,“算。”
毕竟,如果不是知道顾玉宁准备给他的礼物是什么的话,许文尤也就不会穿着衬衫来到这里了。
“老公,但我贪心怎么办呢?”
许文尤从来不满足于只是“玩”,他还想要和许一年那样货真价实的礼物,看得到,摸得着,而不是只能使用一次的欲望。
以前他们刚结婚时,顾玉宁在下班后也会给许文尤买上一些小玩意儿,可这些,全部都在那次囚禁后,消失不见。
顾玉宁没说话,只是面色平静的将领带一圈圈缠上许文尤的眼睛。
如果不是长度不够的话,或许连他的嘴巴,也会一并被缠绕、堵死。
“可你的老公不喜欢你的贪心。”
能够主动陪许文尤玩一场,已经是顾玉宁看在他认真对待他们结婚纪念日的份上了,再多,就只剩下冷漠。
近四年无处言说的经历,让顾玉宁很难对许文尤心软。
“乖一点,好吗?”
顾玉宁语罢,发粉的指尖伸入许文尤的口腔,摸着他洁白的牙齿,想要更加深入,却被许文尤咬了一下,尖锐牙齿下陷,青年微凸柔软的指腹上因此留下印子。
下一秒,随着清脆的一声“啪”过后,许文尤脸颊就多了一道巴掌印。
“老公……”他眼下浮起一层潮红,纤长睫毛在领带底细颤着。
他在爽。
像条发了情的公狗。
鸡巴硬得快把顾玉宁的腿根戳疼。
“咬什么?”顾玉宁鼻梁上架着一副厚厚大大的黑框眼镜,整个人被莫名的清冷感包围,手腕腕骨微凸,指尖撑起许文尤的下巴,在他看不见的地方,静静观察着他。
明明脸还是那张脸,只是被人蒙上了眼睛,却显得像变了一个人一样。
很乖。
但骨子里的贱好像怎么都去不掉。鸡巴硬得要从衬衫下顶出,隔着一层薄薄的睡裤压在顾玉宁大腿上。
许文尤道:“老公在看我吗?”
他张开红润的唇缝,洁白的牙齿分开,露出下面柔软的口腔,无声告诉着顾玉宁自己不会再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