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太美了?”
“当初温秋澜难产,挣扎两日方才咽气,你可探望过她一眼?季邈出生后你不闻不问,从小百般苛责,任其为质京中。衍都此丧行,你原也想着抛弃他、将他作废子吧?季明远”
“你想要痛快,可你配吗?”
“我要你亲眼看着季邈登上皇位,”司珹吐字清晰,“那位置你肖想了二十年,可不是你的,终究不会属于你。”
季明远目眦欲裂,他仰面喘息,恶声道:“你以为有过今日这一遭,季邈不孝至此,还能为天下人所容吗!”
司珹冁然而笑。
“有谁亲眼看见了么?”
天地间风声烈烈,白雪纷扬间。司珹踩在他胸口,乜视道:“你若觉得有人会信,那么大可四处宣扬,说你被亲生儿子背叛、乃至伤残成为废人。看看究竟是谁名声尽毁、颜面尽失?”
“季明远。”司珹点点自己的脑袋,又指指他的。
“你怕不是,失心疯了吧?”
就在此刻,风声陡然转了向,北方蹄声滚滚如闷雷。季明远艰难寻声而望,断续笑道。
“季邈,你这孽畜!”季明远咳着血,嘶声道,“本王的援兵来了!你与这该死的司珹,今日谁也别想活着离开!”
季邈却干脆利落,松开了钳制的手。司珹也在震动中起身,二人并身而立,前者好心地提醒道。
“真不巧,钟将军是为我而来的。”
雪粒胡乱拍打在季明远脸上,他碎了腿骨,又被挑断两臂,如今只能破布般瘫倒在泥坑里挪动不得,就连惊愕与愤怒都显得滑稽。他眼睁睁看着季邈上马,又眼睁睁瞧着他向司珹伸出手。
“孽畜,你会有报应的,死后必下十八层地狱!”季明远竭尽全力,嘶吼道,“就为着这么个、这么个……”
“你以为司珹是谁?”
季邈眯着眼:“他比我还要了解你。”
季明远心下震颤,他在电光火石间,想起了方才搏斗中怪诞的种种,倏忽脊骨冷汗直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