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一起贴至旁侧,暗处人却暴起而动,几乎是夹逼而来,足有十余人之众。
巷中乱作一团,无数人在逃在叫,马蹄声踏响,刀剑声锵然,禁军与兵马司堵在巷口脱不开身,暗处的围剿再无人能顾及。
司珹振刀挡下飞镖,卫蛰也迟剑相推,堪堪画出一条生路,喝道:“公子,走!”
对方人太多,久战决计难讨好。司珹攀柱上酒肆,破窗滚身入室内,穿楼迭廊以奔逃。
他渐渐甩掉兵戈声,躲过暗箭与飞镖,却不妨梁上忽然倒悬下来人。这么一瞬倏忽,那人便用帕死死捂住他口鼻,不过几息功夫,司珹就再没了意识。
他在黑暗里,听见了脚步声。
那人不徐不慢,缓步行至他跟前,站定后,却并不开口。
司珹仰着面,他隔着黑布,平静道。
“二公子何必大费周章将我绑来,不会只是想同我叙旧吧?”
他目上忽然一松,被季瑜摘去了覆面巾条。季瑜垂首看着他,有些好奇地问。
“你怎么知道是我?”
司珹眯了眯眼,适应突然而来的光线,平静地说。
“二公子,这可不是求教的态度。”
季瑜竟然分毫不恼,他蹲身下来,在昏光里看着司珹的眼,低喃道:“张九,张九……我怎么总觉得你,这般眼熟呢?”
“我在你兄长院中时,”司珹说,“二公子,瞧得太多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