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便得顺着,阁中妓子皆如此,我虽为魁首,亦不能例外。”
“原来如此,”司珹说,“耳骨穿孔,痛如十指穿心,魁首受苦了。”
段隐青睫毛抖了抖,说:“多谢大人垂怜。”
那头季邈看完伤,克制地退回到稍远处落座。段隐青埋头重系衣带,便听司珹说:“魁首可知,昨夜在下已经同歹人交过手?”
段隐青低低嗯了一声:“兰舒妈妈向我讲过,大人吉人自有天相,幸而未受重伤。”
“凶手着夜行衣,以巾覆面。”司珹说,“那衣裳找着了。”
段隐青挽好最后一个结,闻言抬首,说:“那再好不过。此次进展如此之快,想必这几桩悬案,终于快要告破了。”
司珹眯了眯眼,说:“魁首不好奇,衣裳是在哪儿找到的吗?”
段隐青平静地问:“在哪儿?”
“在巷口啊,”司珹说,“有人抱着衣服往偏巷里钻,将军亲自抓住的。”
一时四只眼睛都看过来,季邈险些呛到茶。他迎着两个人的目光,搁了茶盏,神态自若道:“是啊,孤逮着的。”
“原来如此,”段隐青咳了几声,轻声问,“请问将军,究竟是何人胆大至此?”
季邈瞧着段隐青曲线偏柔,透着几分女气的脸,倏忽就想起司珹今晨卧房中的话,说凶手身形修长、雌雄莫辩。
“一个女人。”
季邈同段隐青视线交织,稳声说。
“今日巷中抓住的,是一名年轻女子。”
第64章 他魄散神迷,却仍是人间的一道游魂。
段隐青衣袍间的手指曲着, 微不可察地抓了一下。
司珹看着那衣上褶皱,问:“魁首可是想起什么来了?”
“未曾。”段隐青说,“牵动伤口, 在下失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