摇摇头,“没有。”
“我知道,你认为会守在你身边的是兄长。”他微笑着,恢复了一贯尔雅中小小的调皮之色。
没错,当听到声音的一瞬间,她下意识想到的人,是楚濯霄。
不等她回答,他已开口,“他在以‘冰蛤’入药,一会给你送来。”
她运气流转全身,那些混沌的内息再一次乖乖的蛰伏回了丹田中,如果不是筋脉被破坏的疼痛依旧在,她几乎以为那只是一场梦。
“我睡了多久?”她从楚濯漓的表情中,依稀判断出了什么,“是不是很多日了?”
“没有太久,两日而已。”楚濯漓勾起了唇角,“是不是认为我现在如此冷静,是因为足够的时间让我平复?”
和他说话,永远不会太累,一举一动都太容易被猜透。
单解衣只是笑了笑,除了笑她已不知道说什么了。
“解衣忘了吗,我一直都是看穿生死的人,再多悲伤,也不过转眼即抛之脑后。”他扬了扬袖子,那一抹雪白散发着清冷,“当初一袭白衣,本为自己守孝,如今有了用武之地,倒不用再换了。”
他比她更看的明白,倒不需要更多的安慰,单解衣点点头,起了身。
“这一次,中原武林乱了阵脚。”他的手指托在腮边轻轻敲打,“各派掌门已经数度求见与你,只因为忌惮‘清风暖日阁’,才隐忍下了。”
“想我出面争夺武林盟主?”只字片语,早明了一切。
“你猜猜他们的如意算盘?”他调皮的抛了个媚眼。
许风初没能挑选出适合的接班人就辞世,中原武林失去了中流砥柱,自然要找一个名望声威都不弱的人来接班,当日留在擂台上的,只剩下自己和“清风暖日阁”的人,楚濯霄与楚濯漓既是“佘翎族”又身属黑道,怎及“紫衣侯”地位超然?
更何况,楚濯霄在擂台上的态度,更表明了对她的倾心,若能借由她的手,收服“清风暖日阁”,于中原武林和整个白道而言,都有百利而无一害。
如意算盘噼啪响,谁也不是笨蛋。
“他们想要一个没有武功的武林盟主吗?”她无奈的望向楚濯漓,“还是想要一个在擂台上昏过去的武林盟主?”
其实她在擂台上已经宣布放弃,严格算起来早已失去了争夺武林盟主的资格,只恐这些所谓的白道之师,不容她退出。
“还有没有让我更头疼的消息?”她苦笑了下,半是玩笑。
“有。”楚濯漓收敛了笑容,重重的点了下头,目光下意识的望向门口的方向。
她会意,“说吧,我的武功还在,若是霄来了,我能感知到,不会被他听见。”
“你的……”他的手指点了点她丹田的位置,没有说下去。
“没有办法是吗?”这一点,让她并不意外。
白易仑当初说出“冰蛤”解药,其意只为支开风琅琊、楼倾 楹统 濯霄,为楚雪杨报仇铺路,当白易仑的身份揭晓的那一刻,她就知道,“冰蛤”根本不是自己的解药。
“我虽然未能承袭‘佘翎族’奇幻的医学,但久病成医,以‘冰蛤’治伤的说法从未听过,如今我只希望是我学艺不精。”楚濯漓慢慢的开口,脸色凝重。
“他,知道吗?”
一个他字,彼此心知指的是谁。
摇首,“我瞒着他。”
“那就好。”心头微松,“漓,我要传讯给单家,我要赶回去。”
无论如何她是单家的人,不管什么结果,她也要先回到单家。
“你是单家的人,武功也是单家的武功,你告诉我,你究竟有没有法子解身上的伤?”楚濯漓的表情,严肃紧绷。
“没有。”她轻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