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色。
那句话像是悬崖边的回声一样在陈洺问耳边循环,阿棠和我说她喜欢上了一位先生,特意学做了青团子和蛋挞……
陈洺问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站起身的,怎么走出去的,他手里捏着一只盒子,那只未来得及送出的洒金白盒子,里面装着一瓶香水。
那天,他去马来时抽空给小阿宁买礼物,那是临走前他答应小阿宁的。不知道为什么,他在女士用品柜台停了下来,明明小阿宁要的东西并不在这里。
店员问他要不要给女友买东西,他没有女友,却没反驳,最终买下了这瓶香水,店员说女孩都喜欢,副堂主说十八岁的小姑娘爱靓,他又想起曾经闻到过的梅花香气。
大概是,会喜欢的吧……
他那时候在想什么?他在想什么?
她真的是自愿的吗?
在他二十多年的人生里,陈洺问第一次不计后果,他拿着那瓶香水去了相山。
相山,
何棠被护着从车里下来,陈惠站在一旁给她打伞。其实太阳并不强,只是眼前的人被精细养着,温室里的花大概是受不了一点风吹雨打的。
大概是见何小姐这段时间总是恹恹的,昨天梁先生首肯何小姐出去透气,只不过要求她全程陪同。名为陪同,实为监视。
今天原定是要去商场,本来都已经清了场,陈惠看着那些珠宝奢侈品眼睛都直了,可何棠却不大感兴趣的样子,待了没几分钟说头疼,最后也就随便指了两样东西,草草结束了行程。
也是,这段时间何棠吃的穿的永远都是最好的,更何况何棠其人并不是个拜金的。
其实有的时候拜金反而好,至少梁先生有的是钱,可惜何棠不是。
陈惠在心里叹了口气,正打算同何小姐进门,却发现何小姐站在那里不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