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似乎过得不好,整个人没有往日里明媚的光,像一只木偶,她是自愿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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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棠像抓住了海啸中的一根浮木,抓住梁青恪的衣袖,不停抽泣着。

“怎么了?做噩梦了吗?”梁青恪将她抱回二楼主卧床上,心疼捧着她的脸。

“我梦见爸爸妈妈,梦到他们不在了,他们还好吗?”何棠蹙眉望着他。

“没事,他们很好。”他将小小的身子按进怀里,掌心轻拍女孩微微颤抖的背脊,好一阵才终于平静下来。

他又开口,问她刚刚有没有看见什么?

何棠没懂他什么意思,只是摇摇头,不过她确实什么都没看见。当时室内那么多人,她着实吓了一跳,哪里还来得及看什么。

是啊,没看见,可就算看见了又怎么样?

“睡吧。”梁青恪替她盖了被子,抽空叫助理遣楼下的人回去,又回来陪何棠。

何棠睡得不踏实,手中要抓东西,抓着他的手才肯睡,不知过了多久终于呼吸平稳。

那张脸在睡眠中微微泛粉,带着娇憨气,梁青恪又看了会,心知今晚不会就这样过去。

下了一楼果见陈洺问立在昏暗大厅,见到他依旧如常恭敬欠身。

“夜深了,快回去吧。”梁青恪点了一支烟,烟雾在昏暗中漂泊,无声缠绕。

“她还在上学。”陈洺问直望向对立而站的人。

“阿问,我不明白你的意思。”梁青恪声音清润平和,“学生难道不可以谈恋爱吗?她已经成年。”

谈恋爱?真的这么简单吗?陈洺问总觉得这件事情没有这么简单,一定另有隐情。

可他无从辩驳,他无比清楚认识到自己没有立场,也丝毫不知其中原委,更不是她的谁。

“回去吧。”身旁的身影已然不见,只留一句温和的,却满是告诫的声音。

陈洺问站在无尽黑暗中,只觉得似乎失去掉了什么。

第28章 乖些

天底下没有不透风的墙,按往常而言有这等风月,媒体早就闻讯赶来,写个劲爆标题广而告之。

可这次却瞒得死死的,无人知晓梁生身边多了个女学生。

浸兰会的人,尤其是那些高层自然也个个都是人精,听了看了也就忘了。

就这样无声无息,石子投进水面不起任何一丝水花,真正关切的唯那几人而已。

琪桢没有想到浸兰会的陈生居然还愿意再见她,那天去堵他原本也只是死马当活马医,丧气一点说,她根本没有抱希望。

“可以告诉我,你所有知道的事情。”

眼前的男人肃杀气极重,琪桢听说过他的传闻,传闻他是叠码仔出生,十几岁便跟着梁生一起出生入死。

琪桢捧着手里的热茶,汲取着热源,开始一五一十说:

“我是一个多星期前发现阿棠不见了的,一般阿棠每两天就会和我联系,这次却一点消息都没有。我去她学校也没有找到人,找了房东太太才发现阿棠已经很久没有回去了。”

“对了!”琪桢又想起来什么,“那天房东太太还和我说,阿棠是在一个慈善晚宴后就再也没回来,房东太太说她当时觉得有些奇怪,但她也说不大上来。”

其他的琪桢实在想不起来了,何棠在港市除了上学就是去图书馆的,社交关系极为简单,身边接触的也就同学、房东和她。

不过倒是还有一件事情:

“阿棠还和我说过她喜欢上了一位先生,她是不会做饭的,但是特地去学做了蛋挞还有青团子送给那位先生,会不会那个先生是个坏人,把她拐跑了?”

琪桢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越说越激动,全然未察觉对面人怔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