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舅舅没有走么?又或者叫人注意着?

自问自己这个便宜外甥女没有这么大的能耐让这位舅舅可以时刻关注着,更何况她还流着一半何家的血,舅舅又那样不待见何家。

可是那天第一时间就有人过来请他们去诊室,很明显是有人跟着安排的,不然不可能那样快。

只有一个解释,舅舅心疼妈妈这个小妹,所以连同对她也上心,爱屋及乌。

哥哥心疼妹妹下嫁,所以即使明面上不和,暗地中却多有关心,面冷心软。

这个解释似乎是非常正确,无可指责的,也很符合逻辑。

可她觉得又不对,如果真的是那样的话,她又觉得舅舅和妈妈之间还隔着什么东西。

晚风吹过,比天刚暗的时候更凉,她哭了那么久又耗了精气,不由打了一个激灵。

见她精神状态比刚刚好了许多,又明显有些发寒,梁青恪不再由着她坐在这里像老僧入定一样打坐。

“我送你回去。”

何棠一脸警惕看他,摇头:“我自己回去。”

她此刻终于想起,他才不是什么温和善良的心理医生,更不是什么热心人,她不要和他扯上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