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绕开他走到十字路口拦车,可是时间似乎是太晚了,又或者这一带很少有出租。
即使这里是片夜市,现在人流量不小,可她等了半天也没等到出租。
冻得冰凉的手被一只温热到烫的手握住,“犟什么?我不会害你。”
“谁知道你会不会害我?”她呛他。
梁青恪气到要发笑,可却并不想同她吵。
吵来吵去没个几小时就别想把事情掰扯清楚,她又记仇得要命,不定依旧翻旧账。
是以,只冷着一张脸拉着她走。
远处司机将车泊过来,对他而言低调的车对其他人来说大概可以算得上百年难得一见的奢侈。
这年头消息虽不发达,但也不能小觑人与人之间的八卦传播能力,就连某会所的头牌收到两百万豪车的秘辛都能传遍。
更何况他这辆车不止两百万,一时间,许多人驻足,或多或少开始向他们这里看。
男的长相优越,女孩又那样漂亮,让人脑补出一出大戏,有三两个时髦些的年轻人有按键手机带拍照功能,拿起来拍照。
梁青恪给她开了车门,也不催,只是默然站着。
何棠感受到四周的目光,终于知道为什么他为什么要将车停在这里,她瞪他,他依旧八风不动。
她气急,没办法只能坐进去。
梁青恪神色淡然,坐到她旁边,似乎没有看到外间那些目光。
他在这里装,可苦了后面跟着的陈席。
陈席默默去处理,态度极好请刚刚拍了照片的将照片删了。
自然也有不愿意删掉,对这种事他有一种百试百灵、从无败绩的处理方式给钱!
不愿意删?那就是给得不够多,加钱!
车上,何棠向旁边挪了挪,靠在车窗上望着车外的风景。
忽然,她似乎想起什么,抬眼去看汽车驾驶座中控台的台面,上面显示十点半,顿时心里咯噔。
完了,光顾着哭了,这么重要的事都忘记了。
梁青恪也注意到她的不对劲,询问她:“怎么了?”
何棠不说话,要是让梁青恪知道自己进不去学校,自己要住哪里不言而喻。
“没事。”她试图遮掩,可天不遂人愿。
司机是雇在内陆的,是个内陆人,看一眼时间下意识提醒自己老板:“先生,这个点似乎学校已经门禁。”
“门禁?”梁青恪从不知道大学里还有门禁这回事,他就读的是英国的大学,自然是没有的,港市的大学也没有。
他蹙眉,不大明白大学这种开放性质的地方为什么还要搞这种制度。
何棠心如死灰,闭了闭眼。
梁青恪偏头,想问她希望怎么解决,就见她这副心如死灰的模样。
他恍然,她不同他说原来是因为这个,怕他把她绑回去?
看起来自己在她眼里此刻一点公信力也没有了。
何棠见他看自己,“干嘛?”她语气算不上好:“学校旁边有酒店。”
“不安全。”他驳回。
“和你有什么关系?”她呛回去。
“我们在港市登过报,怎么会没有关系?”梁青恪倒是心平气和。
何棠气结,也只有他这么厚脸皮:“不要!能出什么事?港市那么危险我不是好好活了那样久,梁先生,我那个时候似乎不认识您吧?您没保护过我吧?”
梁青恪并不同她多话,只吩咐司机回他下榻的招待处。
“不要!”何棠气急了!伸手去打他。
女孩爱俏,她留了些指甲,就这样从他下颌划过去,瞬间划出一条红痕。
他看了她许久,随后垂眸理了理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