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叩了叩自己膝盖处。

陈助福至心灵,“那,要不出去散散,今日有南风。”

梁青恪没说话,却在片刻后撑着扶手站起来。

何棠出了医院,一路埋头走,医院地处城郊,是一所疗养一体的医院,环境很好,湖景水色,却也偏僻,一路没什么人迹,刚好方便她毫无顾忌哭。

站在湖泊旁,微凉的风吹得她脸上的泪更凉,她想起爸爸妈妈刚才的话,心里一悸,又忍不住流眼泪。

如果自己没有去港市就好了,为什么去念书?这个问题困臼她许久,至今也无法消解。

她爸爸被开枪打到昏迷三日,鬼门关走一趟,至今要靠止疼泵,要她怎么不恨始作俑者。

可又拿什么恨?

她倚着栏杆,眼泪滴滴答答落。

没带帕子,何棠感受脸上的泪意。

大概很狼狈吧?她想。狼狈就狼狈吧,她自弃。

忽然,眼前出现一张帕子。

何棠愣住,片刻后反应过来,却在抬眼怒目望过去时愕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