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死。孤只能好言相慰,礼部已有一个老实人,再来一个老实人,这礼部的差事谁来办呢?”
众人不知如何拿捏分寸,但成帝是笑言,都只好赔笑。
靳则聿笑笑,淡道一句:“礼部形制,最易芜杂松散,陛下是天下之长,所虑与他人不同。”
成帝携了他的手:“就是这个意思。”
行完礼,进殿各自落座。
言子邑随靳则聿一道,在殿中左首处落座。
言子邑才觉得自己错了。
靳则聿是真的无缝切换表现了毫无感情。
对她连个眼神、表情都没有,让她有机会好好看了一眼他的侧脸。
刚毅周正。
是原本她想象中封疆大吏,出将入相那种应该有的样子。
只听皇后娘娘开口道:
“本宫瞧着,王爷和王妃尚还有些生疏。”
不知谁又说了一句:“王妃瞧着眼眶红红的,倒像是有几分委屈。”
成帝打趣道:“孤倒瞧着王妃看靳王的样子,有些怨似的,靳王督军是行家,这上头你可不如孤啊。”
言子邑像做过山车一样,心中思绪多乱如麻,忽然觉得有一处松了些。
大概是有帝后官方盖章的演技认可,她的一项任务完成了。
她垂着头,正思量着该怎么应对,眼梢瞥见靳则聿端起酒杯。
“内人御前失仪,臣代其请罪。”
言子邑见状,也忙端起案上的酒杯:“妾身失仪,向陛下、娘娘请罪。”
“哎呀!哎呀!则聿啊,你就是太一本正经。”陛下嘴里虽然是劝,语气里明显是高兴的样子,“一定是你嘱咐了靳王妃,看把人拘束的。”说完目示皇后,伸手往前抬了抬,“你得学学孤,你看,今日让瑾妤代孤准备了一份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