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说:“不,精致素雅,难怪你总是很准时。”

“你来得也不晚。”沈若臻道,“除了在茶楼的那一次。”

项明章辩解:“是因为‘第一次’见,所以我才迟到了。”

沈若臻问:“这是什么道理?”

项明章不太好意思承认:“没什么道理,因为要见你,我挑西装挑得耽误了。”

战壕风衣太严实,沈若臻拘束其中掩盖了不知所措,他沉默半晌,从口袋掏出一枚香囊,生硬道:“赔你的。”

项明章接过,解开缠扣拿出里面的手帕,柔滑锦缎,四边滚着苏绣的云纹,他说:“正统的中式帕子,可惜和我的西服不相称。”

沈若臻道:“的确不搭配,是我欠考虑了。”

项明章说:“是欠考虑,还是思虑太周全?”

沈若臻静了一息:“项先生什么意思?”

项明章说:“明知道我穿西服,却选了中式的。沈行长,你不希望我正大光明把它戴在胸口。”

沈若臻反驳:“我没有想那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