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此浑然不觉,仍沉浸在自?己?的经验之谈中,继续说一些恼人的风凉话劝卫淇,“卫贤弟,其实这强扭的瓜未必不甜。就比如我从前也?以为我和琬琬话不投机……”
“殿下,”孟琬听不下去谢玄稷这样在人的伤口上撒盐,耐不住给他递了个眼?色,“你别再说了,这不一样。”
卫淇站起身,踉踉跄跄地走了几步,差点栽倒在地上。他扶着桌角,等到稳住了身形,才醉醺醺地接着说道:“孟姑娘说得对,这不一样。不喜欢就是?不喜欢,便是?朝夕相对,也?只是?相看两厌。”
许是?被戳中了心事,谢玄稷默不作声地给自?己?满上了一杯酒,正要举起酒杯将满杯浓烈的酒液一饮而尽,却又被孟琬挡了一下,压低声音提醒道:“你别喝了,要喝醉了,待会儿我怎么把?你弄回去。”
谢玄稷却赌气似的把?酒杯抢了回来,淡道:“你不必管,待会儿我让人去叫冯九。”
“随便你。”孟琬没好气道。
“谢兄”卫淇眼?中醉意愈浓,突然颠三倒四道,“我和你不一样……”
又喃喃着重?复了许多遍:“不一样,不一样……”
“我不喜欢郑妙言,郑妙言也?不喜欢我。”
他仰起头望向孟琬,又将视线挪回到谢玄稷身上,没头没尾地说道:“可她喜欢你。”
谢玄稷这杯酒饮得太急,险些被酒水呛到。
孟琬亦是?眉头猛地一紧。
卫淇又道:“我在天喜酒楼时就看出来了,她喜欢你,她看你的眼?神和看旁人不一样。”@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错愕之下,孟琬下意识望向谢玄稷。
一片昏黄中,他的目光晦暗不明?。
她迅速收回视线,正要说些什么反驳,卫淇却身子向前一倾,扑倒在了桌案上,昏昏睡去了。
月色
静谧的室内, 骤然听得一声额头砸在桌案上的钝响,孟琬“诶”了一声,下意识伸出手。看卫淇已然是不省人事?, 又默默把手收了回来。
她扭头瞥了一眼谢玄稷,想让他过来帮忙,却见他一动不动的站在原处, 用一种极其耐人寻味的目光直直地投向自己, 看?得她浑身上下不自在。
“你这么看着我做什么?”孟琬目光微不可觉地闪烁了几下, 明知故问道。
谢玄稷倒是不含糊, 直截了当地回她:“看看你看我的眼神有什么不一样?。”
孟琬一时语塞,只能干巴巴道:“一个醉鬼的话?,你?也?往心里去。”